办?”
要带她们北上,从海路是极难走的,因为冬天刮的是北风,靠人力无法长途行船,用风帆就得不断变幻角度,走之字形路线反复迂回,说起来这几个水手也是苦不堪言,一听不用他们再往北行,船老大松了口气,忙答道“两位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大男人还不好安排么,我们就在这儿对付一宿,明儿一早就顺风南下,顺风行船,那就容易多了。”
“也好,劳烦各位大哥了,我们姐妹这就走了。”
彭梓祺回到船舱,不一会儿便扶着谢雨霏出来,二人上岸,彭梓祺回头又道“请代我们谢过三当家的,隆情厚意,容后再报。”
“梓祺姐,咱先找户人家借宿,弄些热水沐浴一番吧,在船上这么久,都没洗个澡,难受死了。”谢雨霏趴在彭梓祺背上,有气无力地道。
彭梓祺背着她,走得雄纠纠气昂昂的“嘿,你自找的,不叫你来,非要跟着我来,你那身子骨娇娇怯怯的,禁得起海上的风浪么,都这半死不活的德性了,你还洗澡?”
“洗澡,一定要洗,几天不洗澡,难受死了!”
彭梓祺继续发牢骚“自作自受!再往北去,就算走陆路也不容易的,你非得跟来……”
谢雨霏撒娇道“人家和你最谈得来,你不在,人家在岛上待的没意思嘛!”
“嘁!”
彭梓祺并不领情“你是舍不得我呀,还是想那个他呀?”
“都想,成不成?”
谢谢羞答答地抱住了她的脖子,彭梓祺大呼小叫起来“喂喂喂,攒足了劲儿去搂你的旭哥哥吧,勒得我喘不上气儿来。”
大年夜,两个苦中作乐的女孩儿,伴着那一阵阵的涛声,走进了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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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借着几分酒意,踏着微醺的步子,夏浔走在街头,肆无忌惮地唱着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歌。大年夜,谁会理会他在唱些什么疯话,他难得释放一次自己,唱的很是快意。
快到家门口时,夏浔才收敛了狂放的情态,他走过去,摸出钥匙正要开门,忽地若有所觉,猛地转过身去,厉声喝道“谁?”
“掌柜的,是我……”
苏欣晨瑟瑟缩缩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牙齿格格打颤,小脸冻得发青,看她穿着,竟然只是一套室内小衣。夏浔大吃一惊,赶紧脱下袍子给她裹在身上,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守岁,怎么这副样子跑出来?”
“我……格格……我……”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进屋再说。”
夏浔赶紧打开门,把她让进去,旁的地方都已熄了火,只有夏浔的卧室外屋灶下焖了炭火,夏浔把她让进自己屋里,说道“快上炕,把被捂上,我去把火弄大一些。”
夏浔跑到外屋,捅开焖火,又添了些柴,等火烧起来,才回到里屋,苏欣晨捂着被坐在炕上,因为灶里一直压着火,炕是暖的,所以她脸上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夏浔把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她手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欣晨捧着水杯,喝了两口,才低低地道“我姐夫……”
夏浔眉尖挑了挑“唔?”
苏欣晨垂着眼帘,期期艾艾地道“他……喝了酒,然后……然后钻进我屋里,他想……我就跑出来了……”
“老贾?”
夏浔怔了怔,叹口气道“他喝醉了吧,这个老贾……也太不像话,那你……今晚先住在这儿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不不……”苏欣晨惊慌起来,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