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闻筝跟苏怜儿说了一声便直接回房了,倒让苏怜儿好生忐忑了几日。
微生闻筝回了房,打了结界,琉璃已经坐了起来,“姐姐,刚刚那个女人是想找君少爷的麻烦吗?”
“君少爷?”微生闻筝一挑眉,“你爹竟还让你这么称呼?”
“那倒不是!”琉璃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叫习惯了!
那个……”
琉璃抬眼看了看微生闻筝,嚅嚅不安,“师父,我不是故意瞒您的!”
微生闻筝不置可否,只问:“那你有没有告诉你爹你已拜我为师?”
琉璃摇了摇头,“我答应过师父谁都不告诉的!”
“所以呀……”微生闻筝攸地笑了,“同样是保守秘密,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琉璃反应过来,笑眯眯地点点头,接着一抬头又问:“那关于拜师的事我能告诉我爹吗?”
微生闻筝想了想道:“你可以告诉他我代师收徒,其他的还是一样谁都不要说,明白吗?”
“为什么呀?”
“因为为师怕将来某一日会连累你!”
“哦,我知道了!就像爹爹不许我认他一样,你们都是为我好!”
微生闻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得对!”
送走琉璃后微生闻筝开启了禁制继续刻制袖珍青伞上的禁制阵法,这是她给自己做的一件防御灵宝。
琉璃净火醒来后,刚好有时间给文疆明炼制防御银甲,她还没来得及做自己的,就出发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她以为开了禁制不会再有意外之事找来,没成想有些事根本就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出现的。
“师妹师妹!快开门!”
听到是韩定的声音,微生闻筝一翻白眼儿将东西收了起来,站起来去开门。
“我还道你要躲我两日呢,竟这么快就来讨打了吗?”
“嘿嘿,不是我找你,我就是告诉你,我打赢了!哈哈……”韩定得意地说着就直接朝楼上奔去。
之前他旁边站的一个弟子忍着笑看了他背影一眼,回过头来见微生闻筝看着他,忙低头敛容道:“禀微生真人,船下有人递来拜帖,是给您的!”他说着双手擎着递上来一份极为正式的烫金撒花书帖。
微生闻筝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的是禹国女王的道歉之言,言说要为女儿祖鱼儿之前对微生闻筝的冒犯,当面向微生闻筝致以歉意。
祖姓?
微生闻筝想起之前追着韩定跑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姓祖,她听韩定叫她“祖道友”,想想他们来此不过一日,也只能是她了。
比起殷如凤恶心人的劲儿,前头那小姑娘给她感觉倒还不算讨厌,微生闻筝想到了这禹城女王不可能单因为几句口角就如此正式地拜书道歉,值此收徒大会时期,她不得不多想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这才以这种方式见一面。
想到自己本来也被郑蒹葭指派了负责外头事物,也许这会儿不见之后还是她的事儿,索性见一见也没什么。
“去将人请上来吧!”
微生闻筝本来想将人引到船上专门待客的事物堂中,想了想对方投书给她,便又加了一句,“将人请到我房间来即可。”
“是!”
那弟子下去传话,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两个人,一母一女,正是祖鱼儿同她的母皇,禹国女皇祖霏。
祖霏虽只是个低层炼气修士,却依然是一身气度,雍容华贵。
她微微矮身,语气平静沉缓,“大禹祖氏见过微生真人!”
微生闻筝没有起身,微微点了点头,“女皇不必客气!请坐!”
“不敢!”祖霏又一次低了低头,“今日妾是带小女前来请罪的,小女年幼无知,不慎闯了贵宗宝船,妾甚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