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跟着元贞左挤右蹭,向前钻去。围观弟子多认得元贞,笑骂一句,并未动真怒。可对肖逸,就没那么客气了。一些弟子忍不住略施小惩,或推、或绊、或撞,或点穴,手段不一。
但是肖逸一路挤将过去,却影响甚微,令施法之人惊讶不已,但是看台上决斗即将开始,也顾不得追上去深究。而对肖逸来言,只是感觉被人轻轻推了一把,或者被人猛撞了一下,体内真气一经流转,就轻松将力卸掉,心中也未在意。
肖逸跟着元贞,钻到台前一个较好位置,这才站定。台上二人尚未动手,其中一人正是肖逸曾见过的铭浩。当时情势危机,肖逸倒未仔细端看其人,这时一见,但见其眉清目秀、面如朗月,果然仪表不凡。
看到铭浩,肖逸不禁问道“静姝也要参加本次比武吗?”
元贞摇头道“静姝师姑在上次比武时,已然拿了头名,这次是不会再参赛了。”
肖逸奇道“铭浩师兄上次没有参赛吗,为何这次还要参加?”
元贞一边关注着台上局势,一边道“铭浩师叔上次失利,没能进入前八。按照规矩,只要不超过四十岁,皆可参赛。听他们说,铭浩师叔可是这次比试最可能夺魁的三人之一。”
肖逸还待要问,却见元贞用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抬头望向高台,但见铭浩将长剑斜指向地,摆出一个请君出手的姿势,道“铭成师弟请吧。”
与铭浩对立的铭成与其年岁相仿,黝黑肤色,虽比不得铭浩潇洒俊朗,却多了几分沉稳之气,恭敬道“请师兄手下留情。”然后,剑举眉心,喊一声“疾”,长剑之影激射而出,紧接着又再喊一声“长”,手中长剑立时变成一柄两丈长短的巨剑,迎头斩下。
长剑之影和巨剑几乎同时而至,气势汹汹,好似要一招制敌。
肖逸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都发生了变化,可见其威力不凡,和刚才那场比试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再看铭浩,见“二剑”临身,却不慌不忙,将剑平举于胸,伸出左手二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但闻叮的一声脆响,“二剑”登时碎裂开来,眨眼即消。
看似猛烈的一击,被如此轻描淡写所击破。围观弟子人人错愕,竟一时忘了喝彩。唯有铭成喊了一声“好”,拱手道“铭浩师兄果然不凡,小弟不是对手。”铭浩还礼道“师弟言过了。”
铭成走下高台后,一时无人上台挑战,铭浩对着台下道“可还有人切磋技艺吗?”连问了三声,无人应答,铭浩也有些飘飘然,道“既然无人应战……”话未说话,只听一人冷森森道“有真本事留着会武时使吧,何必现在显耀。”
铭浩脸色一暗,对着远处正转身离去的身影,冷然道“铭冉师兄有话可上来台上讲,可是没胆吗?”铭冉头不回、脚不停,道“没兴趣!”片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独把铭浩晾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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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广场上突然显得异常冷清,完全没有召开盛会的气氛。肖逸刚到之时,尚觉讶异,待看到那些道法弟子司空见惯的神情,立时明白过来。
过去几届论道大会皆由长靖真人主持,今次却改为长恒真人,令众人惊奇不已。长恒真人仙风道骨,风采依旧。此时,除肖逸之外,其他弟子尚不知长恒真人已失去道术修为。或许是心理作祟,肖逸总觉得长恒真人头发更白了些,眉宇间也隐有愁容。
除长恒真人之外,左右有长靖、长和、长谷等三位真人及长清道者,作为试官。平台之下,包括所有参赛弟子在内也不过百人。
论道大会只需举行四场擂台赛,便能决出前四来,所以昨日只由长清道者从参赛弟子中抽出四人,作为首次登台之人。其他人只需自发上台辩论,胜者留、败者下,规矩十分简单。
在第一名参赛弟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