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毕竟有着道术根基,片刻之后已然适应了高台环境,但是由于所备道法非自家之言,讲起来极是小心,唯恐逾规,所以成效虽比吴、吕二人好些,总体也是一般。
不过肖逸并未放在心上,到最有一字讲完,内心一阵轻松,直道总算完成了任务。不料,当他刚要准备离开高台时,忽听一人高声叫道“看来这位就是论道大会的魁元了,道法果然非同一般,只是不知身手如何。”
此声故意以内家真气催发,广传全场,人人听得真切。顿时,全场哗然,纷纷向发生声望去。
肖逸在高台上眼界开阔,已看到一名儒家弟子越众而出,立在众人之前,冷冷地看着他。
肖逸心道“儒家果然是来生事的。”忙望向主持之处。果然,长丹真人已怒然站起,喝声道“这是论道,这位儒家的小哥想要比试身手,等一会比武开始之后可以上台。”
那儒家弟子哂笑道“原来是个只会讲的教书先生,还妄吹鲲鹏之道,当真好笑。”其后的弟子跟着一起哄笑。
听道的信民不知内情,以为所有的道者都会腾云驾雾,赛似神仙。这时听来,才知道这几个只会说道,却是个摆架子,登时引起一阵骚动。
那为首的儒家书生缓了片刻,先喝止了众弟子哄笑,才起身抱拳道“冉某人管教无方,让诸位真人见笑了,失礼失礼。”他这般一说,登时令长丹真人有怒说不出,委实厉害。
肖逸知晓这是儒家故意在万千信民面前拆道家的台,心思反正非己所能承担,正要伺机退下,忽然瞥见林月河正冷冷地看着这边,不知所思。这一眼不看便好,一看之下,登时激起一股好胜之心,于是朗声道“小道一生醉心道法,尚无暇练习道术,只是平日里经常要驱赶一些蚊蝇,不知不觉间练就了一套驱蝇之术,若是小哥不服气,我们可切磋一二。”
儒家之人最注形象,被肖逸暗讽为蚊蝇,登时大怒。那名儒家弟子刚刚坐下,闻言又一跃而起,怒道“小道士,你要找打吗?”
肖逸冷然一笑,却对着台下万千信民道“我们常见到蚊蝇咬人之后被打死,何时见过蚊蝇反过来打人?”台下信民登时轰然大笑。
那儒家弟子恼羞成怒,两脚在桌子上一蹬,立时向高台跃来。
这时,肖逸脑海中传来长丹真人的声音,问道“小子,你莫要胡来?可有真本事胜他吗?”
肖逸自信这几日的近击之法卓有成效,便冲其点了点头。长丹真人见状,便再无声息,也未出声阻拦。而那儒家书生更是有备而来,巴不得肖逸迎战,只是心中却奇怪道“我听闻这些道法弟子都没有学过道术,这小道士为何还敢迎战?他是想用吐沫星子取胜吗?”
那儒家弟子二十岁左右年纪,已然十分老练,登台后立时恢复平静,礼数周全道“儒家南宫氏逍礼,请教道家法术。”
肖逸却看不惯这种前倨后恭之人,不过对其先后变化,能够感觉到此人不好对付,于是冷然拱手回敬道“道家肖逸。”
南宫逍礼又道“请教道号。”
肖逸泯然一笑,道“小道刚入道不过数月,尚未取道号。”
肖逸说的是实情,南宫肖逸却以为肖逸是在故意隐瞒,不由怒道“连道号都不敢说,是怕丢了师父的脸吧。”
肖逸摇头道“非也,小道练就的驱蝇之法是自家独创,并无师父,是南宫兄想多了。”
南宫逍礼听肖逸再次以驱蝇之术辱骂他,怒火更盛,道一声“好”,道“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道士到底有何能耐。”说着,拔剑在手,怒道“亮兵器吧。”
儒家长剑的剑柄上都系着一条长长的剑穗,甚是美观。肖逸看着这剑穗,总觉得在何处见过,一时也无暇去想,口中却笑道“这穗子确是好看,你若败了,可否把穗子输给我,让我系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