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是众人与疯牛怪周旋的唯一屏障,巨木一断,肖逸及儒家三人皆是一惊。眼看疯牛怪上前一步,举叉刺来,肖逸急忙就地一滚,从其跨下钻了过去。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了这些小节。
此时,南宫逍礼受了一击重拳,又因施展天下归仁术使精神耗费过度,再无法与疯牛怪一战。申亦柔的修为差了一截,与端木逍云的配合尚不能密切。肖逸则是一个空有修为而不懂运用的半把式。三人想要和疯牛怪一战,其困难可想而知。
不出三招,三人已险象环生,屡屡遇险,情形十分危急。尤其是肖逸两手空空,想要徒手杀牛,无疑痴人说梦。他唯有围着疯牛转圈,望牛兴叹而已。
因三人全在其四周游斗,三丈钢叉发挥不出威势,疯牛怪只好收了钢叉,赤手空拳来斗。疯牛怪力大无穷,挥起拳来,力重千钧,呼呼生风,莫说挨上一记,就是被拳风带到,也非小伤。
勉强维持了片刻,申亦柔慢了半拍,被疯牛怪的拳风扫到,顿时身形不稳,直摔到牛脚边上。疯牛怪怪笑一声,抬起牛脚就踩。这一脚下去,申亦柔非被踏成肉泥不可。
此刻,肖逸举起一块一人高的巨石,正准备投掷出去。见状大惊,当即将巨石往牛脚下一支。但见巨石一歪,就往泥土下陷去。肖逸当即滚将过去,抱起申亦柔就跑。那疯牛怪跟着改踩为踢,一脚踢在肖逸臀上,立时和申亦柔滚做一团,摔到远处林木之下。那疯牛怪憋屈了二日,此时见二人狼狈之像,登时哈哈大笑。
肖逸和申亦柔二人伤痛之下,半天爬不起来。端木逍云赶忙飞到二人身边,询问伤情,防止疯牛怪再度出手。所幸,疯牛怪只顾大笑,却未上前。
肖逸暗运真气,运转一周天后,身上痛处立时减轻不少,先站了起来。端木逍云心下略宽,忙扶起申亦柔。那申亦柔在滚跌之时,碰掉了峨冠,头发散乱开来,披撒了一头。肖逸见其一头青丝,配以白嫩的面庞,心下一惊,道“这分明是一个女子。”
申亦柔坐起身来,正好与肖逸对望一眼,立时脸红似火,转过头去。肖逸心下了然,暗道“原来如此!”
那疯牛怪笑毕,大踏步而来,道“小子,你现在可以说了。”
肖逸问道“我说了,你可放我们走?”
那疯牛怪却道“这个不行,你们杀我们这么多同类,绝不能放你们活着离开。”
肖逸心想这疯牛怪倒也老实,斜眼看见申亦柔的长剑就摆在其脚下,当即拾其长剑,突然踏着奇异的步法,向着疯牛怪冲去,口中道“等你赢了我再告诉你吧。”
那疯牛怪吼一声“好”,抬脚踏上。肖逸迅速从其脚下穿过,抬剑一划,割下无数牛毛。然后转过身来,将身一跃,抓住其腰带,挂在其后腰上,举起剑来就是一顿乱刺乱扎。疯牛怪反手来拍,肖逸又顺着其皮甲而上,穿上其后颈,又赶忙刺了几剑。
纵然肖逸每一剑都卯足了劲,但是剑落之处,唯独斩断几根牛毛而已。对疯牛怪来说,只是有些痛痒,躁的心头难耐。
肖逸儿时,爬高上树是一把好手,这时故技重施,抓着疯牛怪的皮甲忽高忽低,爬上爬下,灵如猿猴。疯牛怪上下其手,却是抓之不住。而且,肖逸在其身上这里刺一剑,那里戳一剑,但是每次重新经过时,又对准先前位置,再补上一剑。那疯牛怪就是再皮厚,次数一多,也感到生疼,直气的怒吼连连。
这一番斗,竟持续到黄昏。期间,肖逸数次被疯牛怪的护体妖气震离其身,但是他打定注意,死缠烂打,一次次攀上其背,攻其手不能及之处,占尽了体小的便宜。
疯牛怪一看天色已暗,又大吼一声,道“不打了,来日再战。”果然两手不再对肖逸进行攻击。肖逸一跃逃出老远,警惕地回望着疯牛怪。疯牛怪道“今夜再敢逃走,老牛就先杀了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