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分尊卑,老夫不过是作为长辈,教训一二。出手重了些,让大师误会了。”
了蕴大师闻言,却不由一愣。出家人从不打诳语,了蕴大师佛法再深,对于公孙诺这等睁眼说瞎话之人,也委实有些无奈。
肖逸大怒,便要斥责。这时,却听一人冷然道“公孙诺,我道家弟子岂用你来教训?这里可不是兖州,名家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肖逸顿时一喜,道“是长靖真人来了。”只见东北方那人已到近处,月白道袍,两鬓如雪,不是长靖真人又是何人?
现如今,道家上下,也唯有长靖真人能为肖逸开脱罪名了。长靖真人到来,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肖逸自然喜不自禁。
公孙诺脸色一沉,道“长靖真人这话可说的不对了,天下本一家,道家弟子犯了错,老夫身为长辈,岂能不教训一二。若是名家弟子犯错,老夫可是极希望诸派同道能及时管教,以防弟子无知,走上了歧途。”此话说的义正言辞,豁达大度,倒显得道家有些护短了。
肖逸怒极,但知长靖真人在上,不敢随意插嘴,只好忍住。
长靖真人飞至近处,怒道“公孙诺,我道家弟子犯了什么错,需要你名家来教训?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贫道绝不善罢甘休。”大庭广众之下,名家之人公然袭击道家弟子,此事若处置不好,将影响道家声誉,是以,长靖真人一改常态,一上来便怒容相向。
肖逸顿时暗叫道“坏了。长靖真人若是咬着他为何教训道家弟子这个问题不放,或许可以站在上风指责名家。一旦说起其他问题,长靖真人又怎是名家之人的对手。”
但见那公孙诺并不急于回答长靖真人,却指着那高耸入云的祭台,反问道“长靖真人,你说人、妖可能共处?”
长靖真人先是一愣,而后怒道“人、妖自古不两立,何须再问。此事乃道、名两家之事,与妖兽何干?”
公孙诺冷笑一声,道“既然人妖不两立,那九州之人若与妖兽勾结,共同谋害同道,该当何罪?”
长靖真人并不知先前争执所在,若是一旦回答了此问题,必然落入公孙诺设计的陷阱之中。
肖逸大急,正要提醒长靖真人,却见长靖真人把手一摆,将其制止,竟收了怒气,缓缓道“公孙诺,今日不是论道大会,贫道不与你辩人、妖之事,你单说如此处置当前之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