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杂家弟子继续道“那道者向我打听衡阳山的方向,我一听衡阳山之名,就提高了警觉,向他胡言了一番,说是衡阳山早已改了名字,唤作天衡山,然后给他指了天衡山的方向,打发去了。”
众人皆想,此子倒也机灵。长靖真人听那道者被打发走了,轻轻哼了一声。
杂家弟子又道“之后,我便立时往回赶。谁知,刚飞行了一阵,就觉得身困体乏,头脑一阵迷糊。当时,我已连接数日未曾好好休息,心想着可能是精力透支所致,也未多想,就找了一处地方,睡了一觉。”
听到此处,诸派之人已然明白过来,纷纷向道家这边望来。
那杂家弟子仍接着道“我回到荆山,禀报门主之后。不知为何,门主突然大发雷霆,将我斥责了一顿……”
那楚天应将其打断,问道“你且说,衡阳山之事,是怎么公布于众的?”
那杂家弟子回道“门主并非向外公布衡阳山之事,当时荆州龙印刚好失窃,荆州实行了戒严令,封锁了边界,严禁其他门派随意进出荆州。可是,不知为何,诸派之人好似不怕死一般,想方设法向荆州涌来。而且,这些人都奔向一个方向,就是衡阳山……”
楚天应扭头道“长靖,你道家还有什么话要说?”
长靖真人却哂然道“就凭这一点,怎能确定是道家将消息散布出去的?那道者不是已被支走了吗?”
楚天应道“在座诸位皆是有道之士,无谓争辩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而且,你可以探一探此人的灵魂,探过之后,自然明白。”
长靖真人闻言,运神往那杂家弟子的脑海中探去。一探之下,顿时神情凝重起来。但觉此人的灵魂曾受过一定的损伤,显然被人强制控制灵魂之后,所留的后遗之症。
此人先遇到一名道者,紧接着就被人控制了灵魂。此时,若说与道家无关,谁人肯信?
长靖真人咬牙道“道家若有意操纵此事,为何不注意行迹,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那道者难道不能是旁人假扮吗?”
楚天应道“那得由你们道家拿出证据来。”
长靖真人为之一噎,说不出话来。
肖逸气愤道“控制灵魂乃鬼家所长,怎能认定此事就是我道家所为?而且,玄悟真人乃我道家先人,若是我道家事先得知了此事,必然要与杂家交涉,怎可能将此事宣扬出去,让其他人去盗掘我道家先人的洞府?”
这时,忽听场外一人道“小兄弟,说话要注意分寸,别把罪过随意往别家身上推,弄不好可是会引起门派之争的。”说话间,二人脚踏虚空,迈步走到众人身边。
但见二人全身裹在黑色之中,面皮僵直,惨白可怖,一看便知是鬼家之人。而且,这二人肖逸全都认识,那说话之人乃是孙伯约,另一人却是林月河。
在此地遇到林月河,肖逸感到十分意外,不由自主便向静姝望去。那林月河也向静姝望去,一向平静的眼神中竟闪过一丝迷惑。静姝却根本不看林月河一眼,神情淡定,泰然自若。
那孙伯约向那楚天应弯了弯腰,算是行了礼,继续道“我鬼家弟子若要控制他人灵魂,在对方不知不觉间就已得手,何须让人昏睡?而且,以我鬼家手段,探查过后,绝不会留下丝毫痕迹,更不可能将对方的灵魂损害到这等程度。”
众人听罢无不色变,皆惊叹鬼家灵魂之术的可怕。
肖逸自身亦修习灵魂之术,知道孙伯约所言非虚,毫无夸大之词,当即闭口不言。但见长靖真人眉头紧锁,眼神复杂的令人痛惜,心中不禁暗自着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只听楚天应又道“老夫原也不相信道家会故意放出消息,让旁人去盗掘玄悟洞府。可是仔细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从古至今,道家始终是诸子百家之中数一数二的流派,道家弟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