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之类的家禽性命。

廖无尘却忽然冷笑道“慈悲为怀？惺惺作态，假慈悲罢了。”

肖逸愣道“廖前辈何出此言？”

廖无尘道“种下祸根，又反过来施善救人，这不是惺惺作态，假慈悲吗？”

肖逸道“此事乃妖王混沌之过，与佛家并无关系。”

廖无尘哂笑道“你以为，没有佛家允许，祭台能修建完成？”

肖逸心中咯噔一下，但仍不愿相信，分辩道“妖兽势大，佛家慈悲，欲协商和解，这才导致了今日之局。佛家本意是好，不应将责任归咎于佛家身上。”

廖无尘笑道“小友还是经历世事太少，不懂得人心险恶。佛家人虽然慈悲，但不是无智。祭台一旦修成，百姓将面临怎样的灾祸，难道佛家人考虑不到吗？”

肖逸顿惊，难以应答。

廖无尘又道“即便佛家无力与妖兽对抗，难道其余八大门派就坐视不管吗？此事关系整个九州安危，岂能无人站出来说话。而且，雍梁边界两侧修建了无数妖兽祭台，道家和妖家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这都是无力为之吗？”

待其说完，肖逸已脸色大变，后背冷汗涔涔而下，脑海中更是一团混乱，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缓和片刻，肖逸才渐渐镇定下来，但仍迷惑道“九州百姓沾不得阴气，明知阴气一旦引入，百姓必遭大祸，九大门派为何还要纵容妖兽呢？”

廖无尘冷笑道“这就要问人、妖之间定下了什么协议。”

“协议？”肖逸惊讶道。不过随即一想，又登时了然。建立祭台之事关系重大，那妖王混沌若未和九大门派达成协议，妖兽岂能这么堂而皇之？但仍有些想不通道“让妖兽深入九州腹地，无论结果如何，九州也必遭祸害。以人类之性，怎可能和妖兽定这等折本的协议？难道九大门派所谋甚大？”

廖无尘笑道“人类不做折本买卖。小友能明白这一点，倒也算是真正入世了。不过，这一次，九大门派可真做了折本的买卖。”

肖逸不能相信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