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也不知是何缘故,孔门上下,子嗣皆有所减少。申家也不例外,成了一脉单传之势。不过,因为两家关系极好,血脉虽然远了,但始终亲如兄弟,荣辱与共,地位依旧不减。直到近二十年前,大丘城突逢大变,我叔父叔母不幸卷入其中……”
说到此处,声音减弱,竟说不下去。
肖逸神情一悲,强忍感情,问道“亦柔叔父叔母怎么称呼?”
申亦柔道“我叔父申霖远,叔母季芳华。”
“申霖远,季芳华……”肖逸内心激动,不停地默念着这两个名字。长大成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母的名字,恨不得将其地刻在脑海中。
申亦柔发现了肖逸的异状,不禁问道“大哥都知道了吗?”
肖逸沉重地点点头,问道“负屃印真的是我父母所盗吗?”
申亦柔大感惊讶,不知肖逸从何处得知,但也没有细问。摇了摇头,道“孔门之内将负屃印的事全都推到叔父身上,但是我父亲不相信。在我小时,我父亲就一直跟我说,叔父是冤枉的,让我要牢记在心,想方设法为申家洗刷冤屈。”
肖逸心中虽痛,但表现的十分平静,道“如此说来,此事尚有蹊跷,但始终未明?”
申亦柔点头道“我父亲虽坚持说叔父无罪,可是旁人不信。我父亲脾气暴躁,初时和他们理论,经常大打出手。后来吃了几次亏,才收敛许多。但是之后几年里,我父亲始终未放弃,一直在暗自查访此案。”
肖逸闻此,倍受感动,心道“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申亦柔突然面显悲伤道“在我八岁那年,父亲半夜而归,突然将家人聚到一起,说他发现了一些线索,需要往孔庙一探。但是此行十分凶恶,不得不提前安顿好后事。”
肖逸心中大惊,虽明知时过境迁,故人已逝,但还是忍不住惊呼道“这怎么使得。”
这时,申亦柔眼眶中已浸满了泪水,泪花打转,却始终强忍着不让其掉落,哽咽道“那一夜,我父亲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