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与人道结合起来，谁也抵不过人道。”

闻者皆知其言道家，乃是因元卓之故。

对于最后一句，万家言一时未听清楚，不禁道“肖兄弟首推儒家仁道，可是发现了儒道的优胜之处？”

肖逸却摇头道“在下说的人性之道，并非仁义之道。大道再好，也抵不过人心多变。”

万家言点头赞道“肖兄弟将其归结于人道，果然不错。”

肖逸也只是有感而发，尚不知如何解释人道。这时，只听得远处不断传来轰隆之声和喊杀之声，也来不及多想，遂道“我们先赶过去看看情况！”

三人御空而起，直向发声处飞去。

发声处来自东边靠海之处，此处尚在内城，是以暂时无事。

来到高处，遥遥望去。只见东边城墙上处处燃着战火，无论城墙之上，还是高空之处，无不发生着战事，绵延十余里。

肖逸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不禁大吃了一惊。尤其让人惊骇的是，城墙之外的高空，黑压压地聚集了无数妖兽，声势之大，几令天地变色。

与其相比，人类一方就显得极为单薄。剑城守卫修为甚低，多数不过是身体健壮的常人，能御空飞行者更是寥寥无几。

但是城墙之上，防御机关众多，无论对待城墙强攻的妖兽，还是欲从高空偷渡的妖兽，皆有办法应对。

只见得一批批的妖兽，飞至中途，突然从高空坠落，好似落雨一般，密密麻麻，蔚为壮观。

偶尔有漏网之鱼，一些能够飞行的守卫又利用弩箭之类器具将其射杀下来。

如此，人类一方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得机关相助，竟斗得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败。

肖逸见状，知道那徐少甫危言耸听，顿时放心不少。

来到近处，又发现战事远比想象中惨烈。剑城坚守人人带伤，皆有疲色。不过，其眼神依然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城墙被各种海妖之血染的污秽不堪，海妖尸体几乎堆成了小山。一些百姓爬上城墙，帮忙清理海妖尸体，可是清理一具，又落下两具，根本清理不供。

有时，一只妖兽猛地突破防御，攻上城墙，一记横扫便可杀死数名手无寸铁的百姓。其情形之惨烈，委实震撼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