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尘冷笑道“当时,正好是蒙宗的那慕达大会,一时疏于防范,才能那人得手了。受灵压印象,那人始终无法摆脱追踪。后来,破开阴阳井,逃到九州来,又有人接应,这才被他给逃了。”
了空大师诵道“阿弥陀佛,想不到真有此事。凤印关乎二界安危,此人当真罪孽深重。今后,我等也当关注此事,若是发现凤印,当立刻送回(下)阴界,以还天地清净。”
廖无尘却不领情道“了空大师嘴上说的好听,若当真遇到那人,可愿为(下)阴界出头吗?”
了空大师合十道“此事关系重大。老衲若知道谁盗走了凤印,定当为(下)阴界主持公道。”
廖无尘更是冷笑道“九州之中,能够进入(下)阴界的能有几人。此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空大师装腔作势,委实令人齿冷。”当着僧人之面说“秃子”,言语中已然颇为不敬。
了空大师毕竟涵养甚深,并不因其言语冒犯而恼怒,反而心平气和道“廖施主指的可是鬼谷子先生?”
廖无尘冷冷一笑,没有回话。
了空大师道“出家人不打妄语。鬼谷子先生虽然有盗窃凤印的嫌疑,但是没有确凿证据,怎可主观臆断,冤枉了好人?”
廖无尘还待讥讽一番,忽听一人笑道“大师公道正派,为老夫正名,老夫谢过了。”
话罢,黑幕之中缓缓走出二人来,正是鬼谷子和季宏仁。
了空大师等人早知他二人到了附近,对此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廖无尘、赵天伦和邹忌三人修为有限,提前并未察觉到异样,不禁脸色一变,感到局势更加恶劣。
了空大师道“老衲只是就事论事,持平之论,并无为谁开脱之意,先生言重了。”接着又对季宏仁道“一别经年,季门主风采依旧,可喜可贺。”余人也纷纷向二人见礼。
鬼谷子和季宏仁一一回礼,并道“如此大事,我二人来迟一步,有劳诸位为九州费心了。”俨然以天下执牛耳者自居。不过,他二人确实是九州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背后又有庞大的鬼家和儒家,说出此话来,倒也不算太过。
了空大师、邹旬、墨九重三人虽有些不悦,仍略作托词,未表现出来。长阳真人却是轻蔑一笑,并无回应。
在众人寒暄之际,廖无尘等三人趁机向阴阳井靠了靠,若非最后鬼谷子向这里望了过来,三人已然冲进了阴阳井中。
这时,鬼谷子看向廖无尘道“廖无尘,你说老夫盗走了(下)阴界凤印,可有真凭实据?老夫活了几百岁,虽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也没有恶名。你若是故意污蔑老夫,老夫就让永远留在这里。”
事已至此,廖无尘也不甘示弱,凛然道“明人不说暗话,九州之内,玄悟真人故去,唯有你晓得达到(下)阴界的路径。若不是你,又能是谁?”
鬼谷子笑道“九州惊才绝艳之士多不胜举,当年老夫和玄悟真人能够发现去(下)阴界的路径,难道后世就无人能发现吗?你仅凭此点就污蔑老夫,分量怕是不够吧?”
说到此处,脸色突然转寒,厉声道“再者,以老夫修为,会被柳无言追得奔逃,真是笑话!”其气息突然大涨,一股寒入髓海的灵魂威压迅速散开。
以了空大师等人修为也是脸色微变,忙凝视抵抗,才消除了不适之感,心中不禁暗惊道“鬼谷子已经强横到如此地步了?”
廖无尘三人怎能顶得住这股灵魂威压,感觉有无数钢针刺向髓海,那种痛感无法形容,抓不住,摸不着,令人十分无助,只有本能地以头撞墙来缓解疼痛。然而,其灵魂又被对方禁锢了起来,身体竟是分毫动弹不得。
旁人只看到他三人的面部因疼痛而扭曲的十分狰狞,眼神中透出无限绝望之色,但三人依旧直挺挺地站着,连叫声都没有发出。在鬼谷子手中,三人好比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