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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到对岸,少女累了,娇羞的坐在一旁,少年取出戒指,亲手带在少女手上……
那一夜的场景,和此刻是那样的相似。
微风、小湖、木桥以及天空中明亮的星河……
当年少年仍在,只是那喜好白衣的少女,已在天涯另一端。
沈默倚在桥边的栏杆上,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千万种画面如过电影般闪过。
画面定格在了他和苏婉瑜分别的那一天。
一阵风吹过,像是苏婉瑜娇柔的小手轻抚他的脸颊,沈默睁开眼睛,湖水映照着他泛红的眼眶。
那堆积了不知多久的思念,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悄然爆发,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我曾听闻,这世上有两种爱哭的男人。”
就在这时候,一道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那清澈而空灵的声音,在沈默耳畔响起。
沈默怔怔回头,便看到一道纯白的身影正从远处漫步走来。
恍惚间,这身影仿佛和他记忆中的某一道身影渐渐重合。
“婉瑜!”
沈默呢喃一句,快步走上前,一把将来人抱在怀里。
穆纸鸢的身躯明显的僵了一下,一张祸国殃民上泛起些许红润,片刻间便烟消云散。
“如果你想抱我,请不要喊着别人的名字,我觉得很恶心。”
沈默神情一滞,视线慢慢转移到穆纸鸢的侧脸,缓缓松开了手臂。
那眼里的激动神采,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不是她……”
穆纸鸢拍了两下衣服,淡淡道“看来,不需要我帮你清醒了。”
“你找我什么事?”
在看清穆纸鸢的脸,沈默瞬间蒸发掉了眼眶中的泪水,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穆纸鸢望向远处湖面,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你的,只是碰巧坐在湖边,你没看到我罢了。”
沈默点了下头,两人便陷入了无声的尴尬当中。
“你刚才说,只有两种男人会哭,是哪两种?”
“一种是窝囊废。”穆纸鸢想也不想道。
沈默挑了挑眉,“另一种呢?”
“更窝囊的窝囊废!”
沈默神色一僵,“那你觉得我,是第几种?”
“第一种吧。”
沈默哑然失笑,连问一问原因的心思都没有。
这女人,心思向来比别人古怪。
两人说到这里,又相对沉默了下来。
“明天……”
“明天……”
在半晌的沉默过后,两人同时开口看向对方。
沈默笑了笑道“你先说吧。”
穆纸鸢点点头,目光凝望远处,平淡道“明天,我们五大势力的弟子会先你们一步进入试炼之地,我暂时可能没办法顾全你。”
“你们先进去?”沈默侧目,眼里带着几分错愕,“那岂不是必定会中异族人的埋伏?”
“当然!”
穆纸鸢眼皮也不抬,淡淡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就是来卖命的,否则这二十枚丹药也太好赚了吧?”
“你缺丹药?”沈默好奇的道。
穆纸鸢瞥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奇缺无比。”
沈默心里暗暗念叨,从这女人的情况来看,他老爹老妈似乎也不富裕啊。
门下弟子都为了二十枚丹药来试炼之地拼命了。
想了想,沈默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子,递到穆纸鸢面前。
“这里的丹药,够你用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