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故,此番路途遥远,父亲本应陪同,却也有事相搁,实在分身乏术,好在那万府大比还有一段时间,待你比赛初始,我也就去了。”
看着人声鼎沸的比试会场,少叔香故心中升起一丝孤独之意。
父亲昔日送自己离开,让自己先出发,来这万府之首湘儒府域,自古以来,不论是丹道大比,还是武道大比,皆在这湘儒府域进行,是以从天芒府域赶路到这湘儒府域,即使所乘为搬山境的灵兽,也大多需要半个月才能到。
而一些府域却可借助一些特殊的阵法传送,缩短时间。
见山楼并没有这样的阵法,这种阵法耗费的不论灵魄石或是人力,都是极为巨大的,且既是传送阵法,已经几乎是属于地阶阵法师才做得到的范畴,因为如果是类似这种一府的远距离传送,这种阵法本身就已经是地阶阵法,难度系数极高。
天芒府域虽有小香经幢这个专修阵法的五品宗门,但其掌门乃是玄阶顶尖阵法师,或许传说中小香经幢的太上长老有那么一丝机会办到,却也暂时是没有办法的了。
而且
看着这广场外黑压压的观众,少叔香故孤独之色更显。
见山楼虽有父亲撑着,属于是五品宗门,但是早已名存实亡,自从白摘梨背府而对,自己接替成为了见山楼的首席炼丹师,虽然做的已经足够,但从父亲的眼神中,自己能感觉出来,自己还是不如白摘梨。
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但是就是远远不如。
白摘梨今年不过二十又八,已是成名已久的玄阶炼丹师,而自己虽然资历尚浅,但也只能炼制出普通的玄阶丹药。
而这万府大比,本就是给颇有资历的后辈试炼的地方,父亲那一辈人是不能参加的,否则无论如何,自己也是来不了的。
其实这倒是少叔香故自我贬低过多了,想那白摘梨固然天赋使然,也是二十岁才可炼制出玄阶丹药,而少叔香故年不过十六时,便能炼制出来,此间天赋足以说明,少叔香故的炼丹天赋远在那白摘梨之上。
白摘梨年少成名已久,少叔香故整日埋头苦修,是以名声不显,诸多压迫之下,使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不信任之心也是自然。
此时万府之比已经进入最后一轮,场上所站着的二十名炼丹师,都是玄阶炼丹师。
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岁,而年纪最小的,便是少叔香故。
“少叔香故,你能撑到最后一轮已经很不简单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本车师妹与我还打赌,说你不要说撑到最后一轮,就连第一轮就会被淘汰下去呢。”
宰蜻姣笑的夸张,双眸看向白摘梨时,眼中尽显爱慕之色。
白摘梨负手而站,似乎将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也唯有视线遇到少叔香故时,才会微微停顿一番。
“宰师姐,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听闻这少叔香故武道天赋颇高,年不过双十上下,便已将入移海境了,如此天赋,即便是这炼丹天赋不如白摘梨,那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啊”车华沛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只是啊,如果此番她只要输给了我们祈水府域的天才白摘梨,任凭她天赋再好,也得嫁到我们祈水府域来,届时配猫配狗,不还是宰师姐一句话的事情么。”
宰蜻姣故作娇羞“我倒是忘了,还有这回事,少叔妹妹,你可千万争气啊,不过,如果你不想嫁也行,只要这天芒府域的尊严和比赛资格,你不挂在心上,那你为所欲为,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即使是到了这最后一轮,少叔薄也还是没有出现,少叔香故的视线在场中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少叔薄的身影。
父亲去哪儿了?
宰蜻姣见少叔香故无视自己,似乎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冷嘲热讽听进去,不由气极。
少叔香故一袭青衣,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