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她,先得问过我手中之剑。”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王浩提着宰蜻姣的手一顿,却见一个一袭紫色衣装的女子,正站在一只飞舟上,冷冷的看着王浩。
那女子挽了一个灵虚髻,上覆一镂空金色发冠,垂下三千乌黑色,鬓角两缕,更显轻盈之态。面色清癯却又自有一种灵巧之意,只是眼中带着四分寒光,不怒自威。双眼是那狭长凌厉的丹凤眼,唇瓣无甚血色。虽着一袭轻盈紫纱,却更像是那风中摇曳不休的傲然铃兰。
她手中抱着一把碧绿长剑,剑柄微微上移,眼神尖锐的将王浩扫视了个遍。
“把曲丝公主交出来!”
王浩反手一移,将宰蜻姣换做右手捏住,只差微微用力,便能捏断她的喉咙。
“姑娘,这不是绕笳王国的曲丝公主,而是毒妇宰蜻姣,因此鄙人不能将自己的仇人给你。”
那女子神色波澜不惊“事情经过,我已经接到了绕笳王国的仔细叙述,她是什么人不要紧,我要你交出的,是曲丝公主,她如果事后查出不是,那么她鸠占鹊巢,杀了公主,同样也得死!”
宰蜻姣方才还以为这人是来救自己的,现在闻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由脸色大变“大胆贼子,本公主乃是绕笳王国的曲丝公主,难道你怀疑本公主的身份吗?”
紫衫女子微微阖眼“是与不是,王后自有判断,在事情真相没有查明之前,还请这位姑娘慎言!”
宰蜻姣脸色一变“我知道了,你是颛孙列苑!”
王浩颇为诧异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她就是颛孙列苑?
那女子不置可否,依旧道“你将她交给我,若你是胡言乱语,劫持公主,畏罪潜逃,必然一死,若她才是那罪魁祸首,那这主,王后自会帮你做。”
看来还真是颛孙列苑。
宰蜻姣恨然道“他杀了颛孙篱舵,还开罪了你颛孙家的长子,颛孙边鼓,这样还要为这等人做主,颛孙列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颛孙列苑淡淡道“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我虽出身颛孙家,但是家中子弟是何秉性,我心知肚明,若是早晚有一日因为自己的倏忽死了,也怨不得旁人。”忽然眼神凌厉的看着王浩“但说是这样说,我毕竟还是颛孙家长女,你杀了我颛孙家弟子,这笔账,我于情于理也要讨回来。但一码归一码,公私分明,此事查明后,再来讨教不迟!”
王浩倒是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颛孙列苑:这颛孙列苑,与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
样。
却依旧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道“你也说了,一码归一码,这人如何鸠占鹊巢我不管,但是她的的确确曾经杀了许多与我有关的无辜之人,你颛孙家不成器的子孙,只死了一个,还是自己找死,你且问问,她杀了多少无辜平民?若你知道了,便该明白我的愤怒从何而来。”
“人类低贱,今日我颛孙列苑能在此代表垂虹扶国与你澄清利弊,已经是给你天大的脸面,若是你不愿意听从,休怪我无情!”
王浩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宰蜻姣“放心,该是你的业障,你躲也躲不掉。”
王浩将那宰蜻姣一掌劈的半死不活,先扔在一边:等会再来收拾你。
颛孙列苑见王浩还敢行凶,脸色一怒“你”
“你不是要带走她吗?我告诉你,她手上背负了无数条无辜之人的人命,今日谁也救不走她,你承着垂虹扶国的王后旨意前来,我王浩给你这个脸,等她死了,我便也不大卸八块,你将尸首带回去,一样交差,但是活着的宰蜻姣,你是带不回去了!”
颛孙列苑微微吸气“很好,这么说,你执意如此?”
“不是我执意如此,是你逼我执意如此,动手吧。”
颛孙列苑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王浩:这人类,似乎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