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熏水见到汤云蹄亦是惊讶不已“汤云蹄,你不是已被列苑杀了吗?”
颛孙列苑脸色一白“娘娘,事出有因,此间事了,列苑自会向您说明。”
汤云蹄呵呵一笑“颛孙列苑,要我说,你这样的心性,若是只成为一个杀手,实在屈才。索性来当我的影子,我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地位。”
颛孙列苑眉头一皱,总觉得汤云蹄似乎有些变了,却这容貌还是汤云蹄,又不知哪里变了。
“哦?我下毒杀了你的养母长孙旦毓,你也愿意既往不咎?”
汤云蹄再次勾唇一笑“你说错了四点,第一,长孙旦毓不是我养母,而是我的生母;第二,我不会对你既往不咎,而是秋后算账,待你助我成就大业,我会亲自给你个机会,与我对战,我们二者,只能活一个;第三,不是你下毒,是长孙熏水逼迫你如此所作;第四,既然非你所为,那便可以暂且不咎。”
颛孙列苑心思一转,长孙熏水冷笑“妖言惑众,这城里城外,王国内外,皆是我长孙熏水的人,区区一个孽种,能翻起什么风浪?列苑,杀了他!”
颛孙列苑看到那倒地的符漱死的不明不白,再看汤云蹄闻言却依旧不慌不忙,垂手而立,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只是等待一个最终的结果与态度而已。
颛孙列苑心神一震:这个男人,要么就是真的不怕死在大放厥词,要么就是有全胜的把握,所以才云淡风轻。
思及一路汤云蹄大摇大摆的过来,居然没有一个禁军来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甚至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汤云蹄何时到来,自己身为杀手,对于杀气的感知,甚至是有什么人出现,最为敏感,方才,居然自己一丝一毫也没有感知到。
忽然颛孙列苑在一瞬间做出抉择,迅速抽出长剑,反手一握,往后一刺,只听得“噗嗤”一声,长孙熏水传出一声痛苦呻吟。
“列苑?为何?”
颛孙列苑并不回头,只是依旧抽出长剑,面无表情“方才长孙长蟋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为何将死之人,最喜欢问的问题,永远都是如此?”
长孙长蟋应声倒地,汤云蹄鼓掌笑道“不愧是颛孙列苑,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很是欣赏。”
颛孙列苑迅速恭敬稽首,汤云蹄笑道“你凭何做出决断?”
“我王前来,此地一路经过王宫都城,居然无任何一探子禀报,足见我王早在探子查到之前便已离开,靠近此地,杀符漱于无形,不被列
苑察觉,我王修为武功之高,远超列苑想象。”
汤云蹄微微一笑“实话实说,你,很好。”
忽然仰头道“那长孙熏水手上握有你举家性命,你为何能杀了她?”
颛孙列苑恭敬道“我王既在,匡扶我王,谈何举家性命,志在天下矣。”
汤云蹄叹了口气“可惜啊。”
“我王已得筝玉丘国,何故叹息?”
汤云蹄笑着看着满脸污血的颛孙列苑“能将全家性命都不放在眼里的杀手,的确能成大事,可惜你杀了我的生母,那就罪不可赦了。”
颛孙列苑惊“我王方才说既往不咎”
“是杀了本王的仇人之后,既往不咎,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然是要追溯往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
颛孙列苑闻风而动,就要逃跑,汤云蹄一手迅速钳制住颛孙列苑的脖子,笑道“可惜了如此好的杀手,若你没有杀了本王的母亲,本王当真会与你共谋大事,只是你既然杀了本王的母亲,那就罪不可赦了!”
“咔嚓”一声,将颛孙列苑的脖子扭断,汤云蹄擦了擦手,越过颛孙列苑的尸身,往长孙熏水的尸体走去。
“与承朝洞做了如此大的交易,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摘星境,汤云蹄,看来你对杀父仇人的恨意,远超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