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雅致飘然物外的形象出现,从不怎么插手俗事之事,众人心目中的君子形象,只看惊晓琴泊便知道了,然而众人以为的,一贯只是舞文弄墨的君子,如何能成为一品宫殿,又如何能屹立不倒,不为外人窃取自身的胜利果实?这一切当然都是有其自身原因的。
琳琅十五楼为惊晓琴泊的背后势力,这一点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有点陌生,但对千度金都与红袖谷这些一品宗门之间,早已是不宣的事实了。
“那红蜡姑娘怎么”
看着还陷入爱情中不能自拔的方涿淮,方者暨淡淡一叹“涿淮,壤驷颜色一死,那壤驷镯与壤驷红蜡两个殿女,最后只会有一人活着,为父不是要你不爱壤驷红蜡,为父要你爱的,是最后能成为殿主,活着的那个壤驷姑娘,你明白吗?”
方涿淮脸色大变“父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想永远保我们惊晓琴泊不为那千度金都所吞,这点忧患意识,乃是必备之理,况且那萧无君是什么人,用得着为父给你提醒?弑父诛兄便已能说明一切,难道你要坐视四个一品宗门,变
成他萧无君一个人的天下吗?”
方涿淮讷讷无言,似乎想不到什么应对之策,良久之后终于有些妥协的“那乌咽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方者暨不屑一笑“那人的脑子里除了蓟枕霜,别的什么也没有,涿淮,一旦一个男人为情所困,便必然会沦为机器,你等着瞧吧,偌大的枕霜帝墓,很快就不是他乌咽之的了。”
风从耳边忽忽而过,方涿淮心烦意乱。
“父亲,壤驷红蜡与壤驷镯真的会亲姐妹之间拔刀相向吗?”
方者暨背手而站“这世界上,无人不爱权利地位,若有说不爱的,那人一定在说谎,你说你的红蜡姑娘率性天真,在碰到权利面前,任凭什么姐妹情深,也敌不过一个殿主之位。”
“我不想让红蜡”
“所以你要想,万一这一切,都是那壤驷红蜡的伪装呢?”
方涿淮讶异不已的看着方者暨,方者暨淡淡一笑,未有以应“伪装?”
方者暨转过身“或许壤驷镯没有伪装,伪装的最深的,从来都是那个看来最蠢的那个,也许,你的红蜡姑娘能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活下来也不一定,涿淮,你告诉我,你说你最爱的,便是壤驷红蜡的天真率性,若最后活下来成为殿主的,就是壤驷红蜡,那你还觉得你能爱她吗?”
方涿淮手足无措了一阵,嗫嚅许久,终于“会!”看着方者暨的眼睛“我会爱红袖谷的壤驷殿主,无论他是否是红蜡姑娘,只要她是壤驷家的人,成为了最后的殿主,便是我的所爱。”
方者暨满意一笑“这才是我方者暨之子,我力排众议,只定你一个殿子,涿淮,此次你若让为父失望,为父也保不了你了。”
看着不断往后退去的云霓,方者暨心思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乌咽之,你以为全天下人皆不知你的来头,可是全天下,只有我与那蓟太文,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你若真的有这滔天的本领,能在蓟太文的眼皮子底下,将蓟枕霜的尸体从仙塌陵带到你打造的枕霜帝墓中,那无论是我,还是那千度金都的萧无君,也都不会把你视为绊脚石。
但是乌咽之,你要记住,最好你的目标真的就是蓟枕霜的尸骨,如果不是,或者这一切只是你的障眼法,乌咽之,那么你就会迎来,三个一品宫殿的全力报复。
看着天边的白鸟缓缓飞远,方者暨俯视宝船之下的万里河山,见一切如此广阔,心中顿生豪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