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没有碗?”
旁边一个小丫头大喝一声,一道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制止“宛宛!”从身后拿出一个碗,亲自倒了一勺药,微微吹了吹,递给韦阎罗。
但见那女子清素若九秋之菊,双眸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渐消秋色,颜色更丽,欲语轻呢翠黛还低。
韦阎罗心头蓦然仿佛被一个锤子一般,狠狠敲了一下,心头裂出几丝缝隙,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却疑惑的: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是人间的?
那小丫头见韦阎罗如此神态“噗嗤”一笑,“娩娩姐姐,又是一个傻掉的家伙。”
娩娩低低一笑,更有娇质,“公子?”
韦阎罗回过神来,接过那碗药,又触到那女子的手,冰凉细腻,不由又是心头一荡,心旌摇曳。
“不知姑娘是?”
一旁的宛宛小丫头插嘴道“我娩娩姐姐乃是这里的活菩萨,这女墙城的瘟疫,便是娩娩姐不辞辛劳,自己采药熬煮,亲力亲为,舍己为人,为大家开设的药铺粥棚,满城人都知道,你居然不认得?”
韦阎罗面色一红,带些羞愧的“在下,在下初来宝地,实在不认得,惭愧惭愧。”
宛宛挥舞着手里的大勺,指点江山“原来是个没眼力劲,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家伙,快点让开,让开,没看见后面还有人吗?”
韦阎罗如梦初醒,连连让开“抱歉——”
娩娩轻轻制止道“宛宛!”歉意的对着韦阎罗一拜“失礼了公子,宛宛还小,还望公子海涵。”
韦阎罗连忙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活泼天真,这样十分好,跟着姑娘的,没有一个不好的。”连忙一口咽下了药,甘之如饴,一脸痴线的看着娩娩。
宛宛再次掩唇一笑“原来是个傻的,那么苦的药——”
韦阎罗听见一声“苦”才意识过来,回味一番,这才觉得奇苦无比,不由直吐舌头,见此一幕,娩娩微微一笑,已经温和着给下一位施药了。
看着娩娩始终温和的模样,韦阎罗只觉得长久以来的一颗心好似被黑暗封锁的太厉害,现在已经破土而出了。
好善良的姑娘,等她什么时候死了,我定要娶她,让她做我那阴曹地府的阎罗夫人,再也不受这生老病死的轮回之苦了。
正待那宛宛一转头,却见方才还站在这里的那个傻子不见了,连忙对着娩娩道“姐姐,你看,那傻子不见了。”
娩娩正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这段时间,阴曹地府非韦阎罗有点不太对劲。
虽说神仙可以不吃不喝,但是整日唉声叹气,这也不符合神仙的特性啊。
却韦阎罗开始不断注重起自己的穿衣打扮和发型起来,这一日,九重天的百花仙子开设赏花大会,韦阎罗也是阴曹地府最重要的神仙,自然也在应招行列之中。
九重天阙上——
一榻梦生琴上月,百花香入案头诗。
坐在香案旁的韦阎罗百无聊赖的看着男神仙调戏女神仙,女神仙们的矫揉造作之状,想到了那个在女城墙只有一面之缘的娩娩。
也不知那女子的阳寿尽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娶她回来呢?
蜀纸麝煤添笔意,越瓯犀液泛茶香。
韦阎罗越看越觉得没意思,却怪玉盘承露冷,香山居士太关情,思绪开始活跃起来,想到了自己见到那女子时的点点滴滴,现在几十天匆匆而过,却那些点滴还镌刻在心上,难以消散。
“东皇神女到!”
一声高喝,韦阎罗百无聊赖的撑着手看过去,但见那女子思含飞动,才冠卿云。秋色画两黛,月痕垂一簪。低头红晕春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