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溪舟这次没有拒绝,他抚摸着白甲地龙背上的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是今日刚刚添的伤,而馒头上也还有血迹,是,为了这个吗?
主溪舟第一次,没有拒绝,却也没有亲近白甲地龙,他将那个馒头全数咽下,看着黑漆漆的桥洞,想到了自己还在玉遗台时,有无数亲近自己,讨好自己的灵兽,每一只的身份血统都比眼前这只白甲地龙尊贵,却玉遗台被攻陷,那些灵兽都主动跑入了别人的后院,成为了别人的爱宠,而初始为自己丢弃的这只白甲地龙,却一而再再而三,赶也赶不走的留在自己身边。
第二日,主溪舟依旧冷着脸在前面走着,白甲地龙颤颤巍巍的在主溪舟身后跟随,却主溪舟不再赶它走,却也不与它亲近,只是疏远它,可即使如此,对白甲地龙来说也已经很足够了。
白甲地龙在身后亦驱亦弛的跟着主溪舟,主溪舟来到了一贯自己讨饭的地方,开始沉沉睡去,白甲地龙抬头试探性的触了触他的鼻息,往外奔去。
“别跑,别跑,就是这只滚地龙,这段日子天天来偷我家的馒头,逮住他,千万别让它跑了!”
一个拿刀的女人在身后追着白甲地龙,白甲地龙转了几个弯,嘴里叼着馒头,总算甩掉了那女人。
好险。
白甲地龙蹩进一家巷子里,正准备往主溪舟那里冲去,谁知方才那女人拿着一张绿色的大网,一把套在白甲地龙的头上,“嘿嘿”直笑。
“现在你跑不了了吧?小贱东西,看你这次往哪跑!”
依旧还是那个时间,主溪舟睁开眼睛,今天自己的碗里又没有收获,主溪舟收起碗,正准备离开,却见那白甲地龙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这边来,身上的伤势比之前更重了,主溪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待近处一看时,却见那白甲地龙的尾巴好似被什么东西咬掉一般,硬生生被咬断了。
白甲地龙将嘴里那个含血的馒头扔在主溪舟的脚边,主溪舟蹲下一看,见他嘴里还带着肉沫和几片白色的鳞甲。
这尾巴是它自己咬断的?!
“你疯了吗?”
白甲地龙扭了扭身子,仰躺在地上,对主溪舟露出了肚皮,肚皮上,许多年岁前,曾因为与那只大地赤蝎而战受的伤,现在已经痊愈,伤疤也只有浅浅的十几道,不再像以前那么狰狞了。
这时一道脚步声从主溪舟的后方响起,几道人声传过来,白甲地龙忽然害怕的躲在主溪舟的衣角下,不敢出声。
“我看到是往这个地方跑的啊。”
“那小东西真是能耐,每次都来我们家偷东西,而每次也只偷一个馒头,还好今日逮住了。”
“可惜啊可惜,你拴住他起码也得拴
住他的头,怎么能用一根链子将它的尾巴倒捆起来,挂在悬梁上呢?”
“我以为这样就跑不了,等晚上再回来收拾他,谁知那小东西居然为了逃命,连自己的尾巴都咬断了,还顺带又偷走了我一个馒头。”
…………
白甲地龙再从主溪舟的衣袍中钻出来,伸出短短的爪子,使劲踮起脚尖,想碰触主溪舟的手。
夜色苍茫,主溪舟第一次主动蹲下身子,紧紧抱着“不要去了,再也,不要去了。”
却主溪舟越来越虚弱,这一日,白甲地龙离开了主溪舟,久久没有回来,主溪舟撑着身子,四处寻找,在人群围绕之处,见到了被一个握刀的屠户,放在案盏上准备剥皮的白甲地龙。
“诸位,诸位,既然谁也不承认这只灵兽的归属,这只灵兽这段时间偷了我家婆娘那么多吃食,今日我李屠便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将这只地龙开膛破肚,无人认领,那就成为我李屠的刀下亡魂,弥补我们家这么长时间,被这只蠢地龙的偷走东西的亏空!!”
人群中,主溪舟一眼看到了白甲地龙,白甲地龙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