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夏湄依旧哭泣不已,显然是时日无多前的垂怜伤心,夏倚窗倒是看得淡,娓娓道来,不慌不忙。
王浩不禁笑了笑“从前只觉得夏师姐桀骜不信,不与寻常女子一样,今日在这种情况下看来,果然夏师姐独树一帜,自有过人之处。”
夏倚窗耸了耸肩“女子的容貌是头等大事,一旦失去了这一点,任何女子都会为之魂殇,而我不一样,容貌固然是重要,但是人生在世,一颗潇洒自由不拘的心,才是我最看重的。”
“夏师姐说的不错。”
王浩看着孔夏湄与萦袄之状,好似也撑不了多久,为自己不能帮助她们而感到心焦,忽然夏倚窗奇异的看着王浩道“王浩,你进来这么久,你可有任何不适之状?”
嗯?
王浩大惊“难道是你们在一入这片雾气时,寿元便被剥夺了吗?”
夏倚窗点点头“但凡只要接触到这雾气,便会变成这般,而且这雾气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移动的,因此无论你想逃到什么地方去,只要沾染上一点,开始了就非得等到你变成一具枯骨结束不可。”
王浩神色大变:糟了,少叔香故!!
“香故!香故!!”
王浩遍寻整片苍茫的雾气,四处寻找也不见少叔香故,心里焦急又有些庆幸:自己之前与她说,一旦事情有异便让她感觉离去,莫非她侥幸逃脱了吗?
夏倚窗安慰道“或许她察觉事情不好,率先离开了也未必。”
王浩无奈点头,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想了。
却王浩试了一番,发现果真,一旦沾染上这片浓雾的气息,就当真无法离开,原来的路也不再是原来的路,这里没有阵法、结界、领域、禁制……的气息,有的,只有恐惧。
这么一想,王浩心里更加焦急:照这种情况看来,少叔香故逃出去的可能性极小,很有可能还在这片雾气中脱不了身,自己得快点想到解决之道才行。
孔夏湄的与夏倚窗的气息越来越衰弱,连那萦袄也几乎将死,连呼吸都没有了。
王浩上上下下审视了自己一番,发现自己果真没有半点受这雾气的影响,却为何自己身边之人避不开?
在这里,鸿蒙云
界塔的联系不知为何被强制切断了,王浩不好直接询问饲灵鸡,却陡然想到了自己初入这玉京琼楼,见到那“沈菀菀”的一幕,莫非这一切的发生,也是幻觉吗?
却王浩看向也大限将至的夏倚窗与孔夏湄:不,这一切发生都是有根有据,跟那突如其来,极不合理的幻觉不一样,这一定是某种超出自己想象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自己一定要想出来,到底是什么?
只是时间,只是时间,为何会连人的寿元也一起剥夺了?
高悬的太阳宫殿中——
一个浑身漆黑的女子,坐在一面巨大的镜子边,饮着鲜红的武者鲜血,嘴角不断流出红色的液体来,那女子长发如黑雾,长的不可思议,蔓延到了很远很远。
那镜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浓雾中手足无措的王浩,他心急如焚全都表现在了脸上,更有焦躁和恐惧被深深的掩藏在心底。
“呵呵——”
女子轻笑一声,“这片世界的最后一个纪元搜捕,居然能捞到如此肥美的一条鱼,这是这个纪元对我的馈赠——”
女子十分迷恋的将脸庞贴在那镜面之上,那里清晰的印着王浩的脸,女子脸颊所依靠着的,就是王浩了。
“多么美味的鸿蒙苍宵体,多么美味的体质啊。”
女子忍不住赞叹出声,乌黑的发丝泛出鲜红血腥的光泽,视线一凝,瞥向一旁被捆在柱子上捆的结结实实的少叔香故,乜斜着看她。
“你的脸真美,他好像很在乎你。”
少叔香故傲然的看着女子“你若是想借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