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季春来到,梨村里的梨花相继开放,站在高高的山上望梨村,好像隐没在春神撒下的朵朵白云里。
春风拂来,那如白云般的梨花一簇簇、一层层、一朵朵迎着风儿摇曳着身姿,飘落片片花瓣儿来,像冬日里的雪花,可是比冬日雪花多了一份淡雅的幽香,这是春的神奇,为那缤纷繁华的春色增添了一抹香雪的雅致。
医竹楼就坐落在这份雅致之中,一楼的堂屋(相当于现在的客厅),是银玄用来接待病人的就诊室。
茉兰是今天医竹楼里最后一个病人,银玄正专注地为茉兰把脉,茉兰这脉是喜脉应该没错,她定是怀孕了,只是,茉兰的脉还有些沉浮不定。
银玄心想,茉兰怀孕,降低了身体抵抗风、邪、毒入侵的能力,定是遇到了湿邪入侵。
为了把稳,银玄又再次观察了茉兰的面色——面色萎黄,是肝气受损。
“茉兰姐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茉兰有气无力地坐在就诊凳上,她一只手放在脉枕上,身体就顺势靠在了就诊桌上,听到银玄叫她伸舌头,茉兰便顺从地伸出了她的舌头。
看到茉兰那长满舌苔的舌头还有些微黄,银玄微微摇头,这的确是湿毒入侵,又遇到了实下虚证的肝阳上亢。
银玄问道“茉兰姐,你最近是不是总是嗜睡,却睡不好,全身乏力,食欲也不佳,口苦,心情烦躁,有时肚子饿嘴里却不知道想吃什么,感觉吃什么都没味;所以,吃得口味是越来越重了?”
“是的,是的,银玄医女你都说对了,我就是乏力,心烦,吃不下东西,有时还恶心,银玄医女,你说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呀?”茉兰有些焦虑,她像这样已经有些时日了,她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银玄是个细致的人,她摸出了茉兰的喜脉,只是茉兰这喜脉还不太明显,为了再次确认自己摸出来的脉相,银玄准备再摸一下茉兰另一只手的脉。
“茉兰姐,把你另一只手拿过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做为今天医竹子楼里最后一个病人的茉兰,她看到银玄给其他人看病,都只是把一只手的脉,问了一两句问题,便开了药方;可是,轮到自己时,银玄是眉头紧锁地给自己把脉,现在又要把另一只手的脉,这是为什么?茉兰心想,莫不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想到这里,茉兰顿时心口一紧,自己把自己吓得面色煞白,原本就没了力气的身体现在更加的软了。
坐在就诊凳上的茉兰彻底无力地靠在了自己婆婆的身上,幽幽地问道“银玄医女,莫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银玄摇头笑道“茉兰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怀孕了!”
“什么,银玄医女你说的可是真的?”茉兰和她婆婆两人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真的,千真万确,为了确定你怀孕了,我摸了你两只手的脉,估计你怀孕已两月有余。”
听了银玄的话,茉兰的婆婆妈,邱妈妈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她心里暗自高兴,这新媳妇过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怀孕两月有余,真是太好了!
邱妈妈忍不住看了一眼茉兰的肚子,非常满意,暗自赞叹这新媳妇的肚子,还真是一亩良田!
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开始还一脸煞白软弱无力的娇人儿,现在也满心欣喜,脸上飞过一丝红霞,有了一抹血色,精神也来了,她立起身子,两只眼睛放着光,目光灼灼地看着银玄。
“银玄医女,我听说怀孕要三个月后才可以摸出来,这才两个来月,你就摸出来了,你真的确定吗?”
听说,听哪门子的说?医生最讨厌的就是病人道听途说,拿到一半就瞎说,不过银玄也不和茉兰解说这些,因为说了她也不懂,懂了她也记不住,下次依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