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姜嫄,居然有胆量反对大王的命令,质疑大王的威严,她疯了吗?
抗王命不遵,在族规中可是重罪,即使她是元妃,是侍奉过大王枕席的女人,但对冷情的神足王而言,妃嫔媵嫱有的是,任你贵为元妃,也没有资格质疑他的王命!
“爱妃,你失言了,回到你的位置上,此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神足王面色阴沉道。
“大王,我非是要违抗族规,违抗王命,而是打算遵循族规的另一条:族人有罪,可由族亲罪加三等代之...我愿代此子受罚,请大王再给弃一个机会,允他留在族中,待得17岁时,再尝试一次醒血仪式...或许那时,他就可以,可以...”
“姜嫄!此子受逐只是小罪,但若你代他受罚,罪加三等,你可知你会如何!纵使你是本王元妃,本王也不可能对你网开一面的,定会遵循族规,将你镇于稷山之下,此生不得脱劫!即使如此...你也愿吗?”神足王神色愈发阴沉,甚至直呼元妃之名,显然不悦到了极点。
“我...我愿...”姜嫄不敢抬头去看神足王的表情,她很胆怯,也很恐惧永镇稷山的惩罚,一想到即将面临的未来,身体都在不断发抖。所以,若这样的胆怯的她,对上了神足王的威严愤怒的眼神,她一定会失去所有勇气,再一次屈服的。
可她不想再屈服了,她软了一辈子,所以必须勇敢一次,为弃争取一次机会...
即使她也明白,就算能让弃多在族中待一年,待到来年醒血仪式,弃多半还是无法留在族中,仍旧会被驱逐。
此事毫无意义,但...除了这么做,她还有什么法子...
“好,好得很!你翅膀硬了,开始恃宠而骄了。既如此,本王给你恃宠而骄的机会!本王允你罪加三等,永镇稷山!至于弃,他可再在族中留一年,但若来年醒血仪式他仍旧如此不堪,届时你可无法再救他第二次了!”
“多谢大王...”
...
因宁凡一念起,弃的命运竟有了微妙改变!
此事就连宁凡都有些始料不及,毕竟他的天人法目,忙着观测满智的成千上万种后手,以至遗漏了此地诸多细微、渺小的路人变数。
他,漏算了。
满智或许也漏算了,证据就是宁凡压根没有观测到任何关于此事的满智布局!
但最为漏算,最感到荒谬的,却不是宁凡和满智,而是,稷辰...
此换道之战,是他针对宁凡展开的,他可以随时随地观测宁凡干了些什么事,以此掌握宁凡的动向。
却不料,会于此刻观测到令他道心剧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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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
那个一生软弱的母亲,怎可能会为了我这样的废物做到如此地步,这世上对我好的人,明明只有玄鸟,只有她一个...
明明我被驱逐时,母亲就不曾代我受罚,可轮到这蝴蝶时,母亲竟舍身相救,一看就很虚假...
是了,定是蝴蝶使了某些手段,蛊惑了我的母亲,让她做出了违背本心的愚蠢决定!
居然愿意为了一个废物多在族中待一年,便忍受永镇稷山的痛苦,这样愚蠢的母爱,根本不可能出现她的身上!
全都是假的!
“虚假?那可未必。你对人的意志,尚还一无所知,而那不可知的部分,正是连宿命都难掌控的所在。你虽成了仙帝,但似乎从未明白上山成仙、下山成人的道理。你所倾慕的玄鸟,没有给你讲过这个道理么,真是可惜...”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温润如玉。
稷辰面色一变,这才惊觉,周围的环境改变了。
刚刚他还被菊花妖怪关在大鼎里狠狠煅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