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建揉了揉脸颊,“这小子发起狂来还真有两下子”。
“三公子刚才那招神仙摘葡萄很有大师风范”。龙力笑呵呵说道。
“有那么好笑吗”?
纳兰子建撇了龙力一眼,后者赶紧止住了笑容。
“三公子,现在外面暗流涌动,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动作了”?龙力赶紧岔开话题。
“说你头脑简单都是在夸你,先出手的都是炮灰,越是纷乱的时候,越要静静的旁观,看清楚里面的关系,看清楚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才能准确的把握住机会。陆山民是在山脚,看不清上面的风景,只有一顿乱串在乱中求活,我是站在山巅往下看,位置不一样,所做的事能一样吗”。
“三公子说的是”。“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走吧,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接下来的日子就呆在家里看新闻吧,热闹的日子开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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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易翔凤跳了个卧槽马,笑道:“你又输了”。
祁汉皱了皱眉,一把将棋盘推翻。
易翔凤不悦的说道:“堂堂血狼盟的狼头,一盘棋也输不起”?
“老子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易翔凤将象棋一颗颗收好,“别整天想着追上黄九斤,他是我们永远都追不上的男人”。
“你不行,并不代表我不行”。祁汉身上散发出雄壮的气势。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祁汉神色不对劲儿,易翔凤不敢再挑衅他。
“你我都是在刀山火海中拼杀了半辈子的人,偶尔在这安静的荒野郊区呆上几天其实也不错”。
“这是几天吗,这都快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陆山民这小子不会是忘了我们吧”。
“这里是华夏,世界上最特殊的地方,不比中东,也不比你曾经叱咤风云的西方国家,我劝你还是沉住气,别把一世英名埋葬在这里”。
祁汉看了易翔凤一眼,“你我这样的人,还怕死吗”?“当然不怕,但你我这样的人都怕死得不够轰轰烈烈”。
正说话间,祁汉眉头微微皱了皱,瞳孔瞬间放大。
两人转头望去,一袭黑衣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海东青,你怎么来了”?易翔凤有些意外。
海东青径直走进院子,目不斜视,像压根儿就没看见两人。
“周同在吗”?海东青望着敞开的房门,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祁汉感知到海东青身上冷漠的气机,憋了半年的野火在胸中熊熊燃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视若无睹”。
海东青背对着两人,黑色的风衣微微摆动。
“从今天开始,这里我说了算”。
“你说什么”!祁汉猛的起身,他曾经是军人出身,又当了几十年的杀手头目,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易翔凤对海东青的了解要胜过祁汉,知道海东青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赶紧起身挡在两人中间。
“海东青,我们是因为黄九斤和陆山民才来的这里”。
“那又如何”?海东青转过身,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见表情,但却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理所当然的笃定。
“这不仅关系到我们的生死,还关系到陆山民的大事”。
“那又如何”?海东青依然冰冷的反问道,嘴角还翘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祁汉双拳紧握,身上青筋高高隆起。
“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周同回来叫他来见我”。海东青转身朝屋内走去,留给两人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