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别致,有什么说法”?
“任何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都不会长远的一帆风顺,老爷子那一辈有他们的压力和使命,我们这一代也有我们的责任和挑战,下一代也同样有他们面临的困难和危机。正是这种危机才锻炼出人才,才能让神经始终绷紧。一个家族,一旦风调雨顺,坐着就能收钱,一旦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就离灭亡不远了。所以说是好事”。
“高见”!吕震池竖起大拇指,端起茶杯与田岳碰了碰,“这么说来,吴家的遭遇对于吴家来说还真未必是坏事”。
“扛过去就是好事,扛不过去、、、”田岳略微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没有接着说下去。
吕震池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问道:“你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什么吗”?
田岳回过头,淡淡道:“我那点稀松平常的武道,早被这几十年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给消耗殆尽了”。
凉亭外面,吕汉卿问了同样的问题。
田衡只是呆呆的看着山顶方向,良久之后才说道,“距离太远,感知不到,不过,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山间小道上快速下来。
几个起落,杨志走进了凉亭。
“大爷,我们推测得没错,吴峥果然和陆山民有勾结,找了黄九斤来帮忙”。
“情况如何”!
吕震池和田衡转头望向凉亭里面,侧耳倾听。
只听杨志说道:“吴峥杀了韩约,黄九斤和吴家老祖宗在吴公馆后山大战”。
“吴民生死了”!吕震池和田岳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淡淡的悲伤,虽然早已猜到多半会是这样的结局,但三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三家利益交错,这几十年又是频繁的打交道,商场上为各自利益,算不上多交心的朋友,但,多少还是有些感到悲哀。
凉亭里气氛有些凝重,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之后,杨志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大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吕震池没有回答,看着田岳问道:“你说我们会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
田岳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吴峥对刘妮和陆山民都痛下过杀手,是不可能真正结盟的。那只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吴峥这这小子不仅心狠手辣,还特别狡诈。等等看吧。屁股决定脑袋,没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他可以不顾一切,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拥有了整个吴家,他顾忌的就多了,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吕震池微微的点了点头,半眯着眼睛看着田岳,“我有一个想法”。
田岳眉头一挑,“你想杀了黄九斤”!
“吴家老祖宗金刚之躯,伤势远没有你我两家老祖宗那么重,他如果能杀了黄九斤更好,如果不能、、想必黄九斤也不可能身而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田岳眼睛猛的瞪大,下意识双拳紧握。
“敢不敢赌一把”?
········
········
陆山民将韩彤和韩瑶送到医院楼下。
“瑶瑶,我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
韩瑶本想张口说我和你一起去,但不等她说出口,韩彤就已经快步离去。
气氛有些尴尬,曾经手挽手的恋人,如今近在咫尺,双方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库就在医院左侧不远的地方,但是十几分钟过去,韩彤迟迟没有把车开出来。
“马上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陆山民没话找话的问道。
“韩家的人,自然在韩家找事做”。
“不打算继续深造吗,老板挺看重你的”。
“我对学术研究不感兴趣”。
陆山民笑了笑,开玩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对学术研究挺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