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通过努力拼搏让别人正眼相看。他们怀疑、他们彷徨,不知道王侯将相是否真的有种。而我,是他们的信仰和希望,我必须要告诉他们,王侯将相没有种。即便有,也有可能是杂种”。“这种信念,你永远不会懂”。
田衡怔怔的看着陆山民,这些话,仿佛懂,又仿佛不懂。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权衡利弊,是将利益最大化,信念这种东西是大忌。
“我爸在哪里”?
陆山民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否还活着”。
陆山民再次摇了摇头,“也不知道”。
田衡怔怔的看着陆山民,他看得出陆山民没有撒谎。
“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
陆山民点了点头,“确实脱不了干系”。
田衡冷冷的盯着陆山民,“从现在起,我俩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不死不休”!
“请回吧”,陆山民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陆山民抬头看着窗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白强的模样,回想起民生西路那条潮湿而充满异味的巷道,他不曾想到,那条污秽不堪的巷道,竟是他走出马嘴村之后最美的地方。
“我以为你躲在屋子里哭泣”。
不知何时,海东青已经走进了房间。
“如果哭有用,我宁愿把身体里的血和泪都哭出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晨龙集团昨天易了主,今天海天集团也换了天”。
陆山民转过身,发现海东青的脸色格外苍白。“海东来不是那样的人”。
海东青不置可否,而是问道:“我去了趟周同那里,随着阮玉的下台,他那边的经费彻底断了”。
陆山民苦笑一声,“看来胡惟庸并不是完全忘恩负义,还对我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逼我放弃”。
海东青冷哼一声,“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快被人逼死了还念着人家的好”。
“立场不同,不分对错,我那两个师兄师姐不也是支持他吗”。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五万块”。
说着又问道:“你有多少钱”?
海东青反问道:“你见我带过钱吗”?
陆山民眉头紧锁,“没想到还会有为钱发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