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的毛病,还没交手,你怎么知道死的一定是我”。
“年轻人,老衲一生修行上百年,即便破了个大洞导致天地之气只出不进,又岂是你能够理解的。你有藏拙的耐性和忍性,但可惜缺少点常识”。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婆婆妈妈,你烦不烦啊”。
老和尚摸着挂在胸前的佛珠,唱了声阿弥陀佛,淡淡道“老衲这串挂珠有十九颗,中间的主珠子代表佛,两边的十八颗珠子代表着十八不共法,又象征着内六根界,外六尘界,六识界,十八界包罗万象,包含着整个宇宙的法,你想踏着老衲的尸体更上一层楼,就得看看你能参悟多少界”。
说完,老和尚带着脖子上的挂珠开始跳动,相互碰撞,与宝塔上悬挂铜铃声相呼应,奏出袅袅佛音。
老和尚双手合十,身上的金丝绯色袈裟摇摆,“《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卷五中记载袈裟十用“一以之覆身,离羞耻而具惭愧;二离寒热、蚊虫、恶兽;三示现沙门之相,见者欢喜,离邪心;四是人天宝幢相,可生梵天之福;五穿着之时,生宝塔想,灭除诸罪;六染为坏色,断离五欲想,不生贪爱;七袈裟是佛净衣,永断烦恼而作良田;八消罪而生十善;九如良田,能增长菩提之道;十如甲胄,烦恼之毒箭不能害。”
纳兰子建瘪了瘪嘴“装神弄鬼”。
话音一落,一步踏出,虽无风雷之势,但快若闪电。
老和尚笑了笑,稳若泰山,一动不动,身上袈裟膨胀如海上杨帆。
纳兰子建一掌拍在袈裟之上,庞大的反震之力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来,为防止老和尚合十的双掌袭来,手上掌力一收,借助反弹之力高高跃起,后退数丈。
老和尚脸上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藏拙这么多年,几乎从未与人动手,竟然能有如此强的对战经验,确实是个天才”。
纳兰子建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他虽然实战的经验少,但是他每日都在脑海中推演各式各样对战技巧,无一日停息。他曾收集过几乎所有能收集到的高手过招的资料,也到过南山,根据战斗的痕迹推演过无数次陆晨龙与三个老家伙的那场战斗。但是,他发现,还是低估了化气极境的恐怖。
老和尚似乎看出了纳兰子建的心思,笑了笑“你确实很聪明,单单凭推演就能磨砺实战经验,但是,你能推演到的只能是你本身境界所能达到的理解程度,不入化气境,又如何能准确推演化气极境的战斗呢”。
老和尚一步跨出就是一丈,“武道没有任何捷径,与陆山民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走到现在相比,你还有差距”。
纳兰子建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所以,我才来抢陆山民的怪,只要杀了你,以我的聪明才智,收获只会比他大而不会小”。
老和尚再次一步踏出,离纳兰子建已是不足十米,“那你得有命活着离开才行”。
··········
··········
道一端着满满的一盘瓜子放在茶几上,敲起二郎腿打开电视,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盯着电视。
“哇,这瓜子太好吃了”。“哈哈哈哈、、那光屁股小孩儿太搞笑了”。
道一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疯疯癫癫的哈哈大笑。
表演了大半天,见小妮子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道一感到很无趣。
“小妮子,你今天怎么了,瓜子也不嗑,电视也不看,无精打采的躺了大半天了,是不是曾雅倩欺负你了”。
小妮子瘪了瘪嘴,“欺负我,她有那本事吗”?
“那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爷爷高兴高兴”。
“无聊”。小妮子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把脸靠向里面。
“又想你山民哥了”?道一叹了口气,“我们爷俩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多少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