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吗,做事跟着心走嘛。喜欢就对他好,不喜欢就弄他,人活着不就途个心情顺畅嘛”。
“别往我身上推,我可不敢教你,你也学不会”。
纳兰子建给自己酒杯也倒上酒,一边倒一边说“要说无聊,也确实是无聊,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一点娱乐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个喝花酒的地方,竟然碰到这瘪三想打劫我。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的是他场子里的妞儿个个虎背熊腰,一屁股能坐死人,倒胃啊,辣眼啊”。
陆山民摩挲着酒杯,“你从他们身上的伤势看出是我动的手,然后处心积虑的安排他们到汽车站和各大路口截我”。
纳兰子建一脸委屈的说道“表妹夫,这个‘截’字就用得不准确了,是用心良苦的迎接你”。
“你的用心良苦我可不敢当”。
纳兰子建哀叹一声,“表妹夫啊,我对你的感情是日月可鉴啊。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山民拿起筷子吃了块菜,这一路走来,肚子早就饿了。
纳兰子建端起酒杯,“偏见,表妹夫,你对我的偏见很很深啊”。
陆山民没有理会纳兰子建,继续吃菜。
纳兰子建端起陆山民身前的酒杯,强行塞进陆山民手里。“先喝杯酒暖暖胃,我不远千里来迎接你,就是想化解你心中对我的偏见”。
陆山民放下筷子,看着纳兰子建,“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信不过你吗”?
纳兰子建端起酒杯和陆山民手上的酒杯碰了碰,“有很多吗”?
陆山民反问道“你说呢”?
纳兰子建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我故弄玄虚,不过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要是像你一样老实单纯,人人都把你看得明明白白,那我就只能和你一样做棋子,做不了下棋的人了”。
陆山民轻笑了一声,“你这人满嘴假话,这句话倒是说得敞亮”。
纳兰子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能得到你的夸奖,看来这次没白来”。
陆山民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继续吃菜,“也只有你种不要脸的人才把这话当做夸奖”。
纳兰子建再次给两人的酒杯倒上酒,“我既然能从天京赶到这里迎接你,就足以说明我的诚意”。
陆山民抬起眼皮看了眼纳兰子建,“我正等着你的诚意”。
纳兰子建指了指两瓶茅台,“我向你保证,这两瓶茅台酒喝完,你就知道我的诚意了”。说着再次端起酒杯和陆山民碰了一下,“不过不用着急,再此之前,我要先恭喜你更上一层楼”。
陆山民端起酒杯,眉头微皱,“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楼梯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满脸绷带的中年男人和另一个也打着绷带的男子抬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走了上来。
菜放下之后,中年男人满脸讪笑,“两位大哥,后面还有羊鞭、羊肾”。
纳兰子建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娘的,全是上火的东西”。
中年男人挤出哈巴狗的笑容,“上火不怕,我已经安排好了两个我们宁城的头牌,随时可以帮两位大哥泻火”。
纳兰子建对陆山民嘿嘿笑道“表妹夫,这瘪三想得挺周到的”。
陆山民脸色阴沉,说了两个字,“倒胃”!
“啪”!纳兰子建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中年男人脸上,“滚”!
中年男人再次落荒而逃。
纳兰子建拿出手绢擦了擦手,“蝼蚁就是蝼蚁,还真以为能攀上高枝一步登天,不自量力”。
陆山民没有理会纳兰子建,撕下一只羊腿就开始大快朵颐,在老婆婆家吃一个馒头都觉得沉甸甸的,在这里,轻松惬意,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