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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松涛眼中带着淡淡的鄙夷和同情,缓缓道“在他们看来,非我族人其心必异,拥有得太多就越怕失去,千方百计的防范,看谁都是小偷强盗,生怕别人抢走他们的金银财宝。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没有一天过得舒坦安心”。
山猫仰望着吕松涛,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一直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也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自私的人。他非常笃定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立场,而吕松涛却超越了狭隘的自私定义,超越了立场对待万事万物。吕松涛的一番话任何人说都不会有太大的震撼,但他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能说出这番话就让山猫有种振聋发聩之感。
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想法,山民哥是从山脚往上证道,吕松涛是在山巅往下证道,两人最终会在山腰汇合。
“二公子,如果您想知道山民哥的一些事情的,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些”。
吕松涛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书法大家,是我的书友,其他的一概不知”。
··········
··········
吕铣坐在藤椅上悠闲的翻着书,余光撇了一眼不停看手机的吕汉卿。
“心绪不宁,焦躁不安,你在想什么”?
吕汉卿放下手机,手心里全是汗。“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公司的事情,最近我发现有些高管行为有些反常,一些长期的合作伙伴也有些反常”。
吕铣哦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吕汉卿回答道“我正安排人手对他们进行调查,只要发现问题,恐怕要进行一场大手术”。
吕铣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家族旗下上百家公司,长期合作的伙伴也有几十上百家,这么浩瀚的工程,人手够用吗”?
吕汉卿隐蔽的在腿上擦了擦满手的汗,“我已经让冉兴武组织人手紧盯住他们,另外我在董事会上已经吹了风,也安排集团人事部尽快拿出一个方案”。
“冉兴武”?吕铣的声音很轻,却让吕汉卿心头一跳。
“对,以前一直是冉兴武负责暗中监察集团所属公司的高管和主要合作伙伴的行动”。
吕铣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淡淡道“你就是在等他的消息吧”。
“是”。吕汉卿不自觉的垂下目光。
吕铣摇了摇头,“不用等了,他回不来了”。
“什··么”!吕汉卿脱口而出,惊讶的看着吕铣。
吕铣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你派冉兴武去了阳关”?
吕汉卿当然惊讶,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爷爷,因为他担心爷爷会阻止。
吕铣淡淡道“不用惊讶,我还没老糊涂,这么大的事情,冉兴武又岂会不来请示我一声”。
吕铣放下手上的书,看着脸色苍白的吕汉卿,淡淡道“不用紧张,你现在是吕家的家主,有权力做任何决定。所以当冉兴武来请示我的时候,我只告诉他一句话,‘吕汉卿才是吕家的家主’”。
吕汉卿心里松了口气,心中也颇为感动和愧疚,“爷爷,我不该瞒着您”。
吕铣摇了摇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是家主,你有权代表吕家行使吕家的权力”。
“但是”!吕铣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权力和责任是对等的,行使多大的权力,就得承担起多大的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
吕汉卿咬着牙齿点了点头,“为了吕家,我愿意承受一切,哪怕承受不起也要承受到底”。
吕铣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半躺在藤椅上,淡淡道“那就好”。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吕汉卿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他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爷爷,您刚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