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黄冕反手关上了门,一步一步的靠近床头,每走一步,心里都涌起一种情绪。
激动、紧张、兴奋、害怕、、、愧疚、、、
走到床头,他终于看清了黄九斤的脸。
当看到黄九斤脸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黄冕怔怔的看着这张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从下巴到嘴唇、到鼻子、到脸颊、到额头,到头发,看得格外的仔细和认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看到黄九斤脸上的伤痕和凹陷的额头,他温柔的脸上又闪现出狰狞的杀意。
黄冕抬手靠近黄九斤的额头,脸上又浮现出心疼之色,配上他那张怪异脸,显得更加的难受。
宽大的手掌在黄九斤额头上方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抚摸下去。
蚂蚁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摸了摸烟盒,里面一根烟都没有了。起身走到房门钱,瞄着门缝往里面看。
“老大,我下去买包烟,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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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水镇是一个靠近河北的小镇,说是邻水,其实也就有条小河沟,与大多数乡镇一样,随着人口的迁徙,小镇远没有以前热闹,如果不是赶集天,站在街这头一眼望过去,就能数得清街道上的人。
乡镇卫生院以前长长人满为患,里面的医生护士忙都忙不过来,现在厘米的医生护士,大多数时间都聚在办公室里聊天吹牛。
一个身穿皮大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男人走进了医院。
正聊天正酣的小护士看了他一眼,说道:“看病先去那边挂号”。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探病的”。
小护士打量了一番男人说道:“病房在二楼,上去吧”。
男人问道:“我也不是太确定我那位朋友是否在你们医院”。
小护士不耐烦的翻开一个记录本,“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
“他叫黄九斤”。
小护士翻了几页说道:“没有这个人”。
男人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那请问最近有没有一个很高的男人来过你们医院”。
小护士抬头看着男人,“多高”。
“大概有两米”。
小护士合上记录本,摆了摆手,“没有,我们镇就没有两米的人”。
男人又说道:“外地来的呢”?
小护士不耐烦的摇头,“没有,这么高的人,要是进我们卫生所的话,我肯定有印象”。
皮衣男人离开卫生院之后并没有离开邻水镇,而是漫无目的在那条本就不宽也不长的街道上闲逛。
走到一处,男人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邻水旅馆’四个字怔怔的出神。
短短一天多时间,这已经是他走的第六个乡镇,他非常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多过一天,他的任务就越难完成,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内再追踪不到线索,那就彻底追踪不到了。
他现在只希望在其他区域搜索的人能够找到线索,否则这次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盯着旅馆看了一会儿,男人走到旅馆旁的小卖部,一个六七十睡的老头儿正坐在门前的凳子上打瞌睡。
男人连着喊了两声,才把小卖部大爷从梦中喊醒。
“大爷,买包烟”。
“你买什么”?老头儿站起身来靠近男人,“我耳朵不好,你要买什么”?
“买烟”!男人放大声量说道。
“哦,买糖啊,你要买什么糖”?大爷的声音比男人的声音更大。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货架上的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