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自己那一杯茶自顾喝茶。
纳兰振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喃喃道:“好苦”,味苦,心也苦。
“我放了双倍的茶叶,你可能喝不习惯”。纳兰振海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纳兰振邦放下杯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说道:“三弟,不要苦了自己”。
纳兰振海一边喝茶一边说道:“我的味觉出了点问题,不苦”。
纳兰振邦苦笑道:“我指的是你的????????????????心里”。
纳兰振海抬起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说这里吗?也不苦。因为、、、、这里已经死了”。
纳兰振邦心里难受,但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相对而坐,两相无言,没有动作,没有声音,仿佛整个时间和空间就此定格。
只有茶壶里冒出的热气还证明着,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父亲走了,老二也走了,就剩下我和你两兄弟了”。
纳兰振海摇了摇头,“你的记性不太好,说漏了一个,我儿子也走了”。
“振海,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纳兰振海指了指自己的满头白发,“活着?死亡?对于我来说有区别吗”?
纳兰振邦缓缓道:“振海,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疼爱自己,我在他身上的付出甚至远远超过了子冉”。
纳兰振海提起茶壶一边给纳兰振邦添茶水,一边说道:“但子冉还活着,而且还活成了纳兰家的家主,子建死了,而且死得尸骨无存”。
纳兰振邦怔怔的看着纳兰振海,后者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种如死水般毫无波动的情绪让他的心里一阵阵发寒。
“我觉得子建应该不是子冉害死的,子冉虽然心胸狭小,但还不至于歹毒至此”。
纳兰振海淡淡道:“我有说是子冉害死子建的吗”?
纳兰振邦苦笑道:“你没说,但我知道你心里面是这样想的”。
“我怎么想重要吗”?纳兰振海冷淡的说道:“他现在是纳兰家嫡系唯一的子孙,我虽然格局不算大,但也知道大局为重”。
“振海”?
“放心吧,哪怕你今天不来,我也不会拖他的后退,我要是想拉他下马,早就动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纳兰振海哦了一声,连看也没看纳兰振邦一眼,仿佛不管纳兰振邦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都跟他没有关系。
“老三,我今天来,只是想再看看你,也想再看看我们一起长大的家”。
“再看看”?纳兰振海终于看了纳兰振邦一眼,这才发现纳兰振邦脸色蜡黄,满脸的病态。
纳兰振邦缓缓起身,说道:“看过了,我也该走了”。
纳兰振海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目送纳兰振邦一步步走向大门口,当看见纳兰振邦吃力的迈过门槛,差点摔倒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心头颤动。
这一刻,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跨不过门槛,大哥总会拉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提过去。
逝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在记忆中,大哥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他遮风避雨的大伞,也是他蒙学识字的老师。在父亲奔波于家族事务的时候,是大哥亲手把他带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跑过去扶大哥一把,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起身。
待纳兰振邦离开后,朱春霞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位朱家长女没有了往日豪门贵胄的风采,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瘦得已经撑不起她身上的深绿色旗袍。
“他走了”?
纳兰振海目光仍死死的停留在大门口处,死水般的内心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