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场的一个好心人看向道一,提醒道:“老道士,你孙女被拐跑了”。
道一看也没看年轻男人,笑眯眯的捋着手里被捏皱的钱。
“我知道”。
“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道一一边把钱放进胀鼓鼓的钱包,一边笑着摇头道:“不,他一看就是个好人”。
所有人的再看向道一,个个都充满了憎恶,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爷爷。
道一放好钱包,笑眯眯的对众人说道:“来来来,我们继续”。
“我呸”!好心提醒的年轻男人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其余人也骂骂咧咧的快速离开。
“八折,八十”!
“都别走啊,五十也行”。
“三十,不能再低了”!
“折寿价,二十”!
“哎”!道一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给我算一卦”。
道一缓缓抬头,首先看见的是递过来的一张二十元钞票,再往上看,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人一种眼熟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男人的身旁是一个憔悴而又明显很激动的女人。
最后,道一的目光落在女人另一边的寸头男子身上。
“咳咳,不好意思,我要收摊了”。
“老先生,劳烦你给我们算一卦吧”。女人以一种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这时,寸头男子从兜里拿出一叠钱递了过去,看样子有好几千块。
“老先生,还请不要嫌少”。
道一没有伸手接钱,而是看向白发男人,问道:“专程找我的”?
男人点了点头,“从天京来的”。
道一哦了一声,脑袋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想起这个看起来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男人到底是谁。
道一一边收摊一边说道:“不认识”。
寸头男在缓缓说道:“老先生,因果循环,缘起缘灭,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道一看着寸头男子,双手叉腰,“小子,口气不小啊,不是我吹牛,别看贫道年纪大,你这身板的,再来个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白发男人朝道一微微鞠了个躬,恳切的说道:“老先生,开个价,多少钱都可以”。
道一咦了一声,“又来个开价”,说着迅速掐指盘算,“不对啊,今天明明走霉运啊”。
白发男人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缓缓道:“晚辈纳兰振海,请前辈将女儿还给我”。
道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干脆的说道:“不认识”。心里却是暗道糟糕,果然今天不宜出门,难怪那么眼熟,只是没想到十八年前纳兰振海还是玉树临风的样子,现如今竟然老成了这样。
朱春霞也弯腰鞠躬,“请老先生可怜可怜我们,我们夫妻二人中年失女,晚年丧子,这是我们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了”。
道一表面上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实际上脑袋里早已嗡嗡作响,心里更是乱如搅成团的乱麻。
他不是没想到过这一天,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认认真真,辗转反侧的仔细想过,只是每当想到小妮子要是离他而去的时候,他就没法想下去了。
朱春霞说小妮子现在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十八年的相依为命,他早已习惯了有这个孙女在身边,要不是因为小妮子,他有可能连陆荀都不鸟。
一旁的左卫再次说道:“老先生,你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我们拿得出,都能给”。
“开你娘的价”!道一陡然火气暴涨,“她是物件吗?是附属品吗?她是老子的心头肉”!
左卫被骂得一脸尴尬,赶紧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