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西下,微风中带着清凉,四野无人的陵园透着股阴森冷意。
山间的盘山公路上,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健壮的肌肉把军绿色的T恤撑得胀鼓鼓,一双军靴有节奏地踩在公路上,每一步的距离像是经过精准测量过一般,一模一样。
海东青身上杀意渐升,“都到了天京,还咬着不放”。
陆山民轻轻握了握海东青的手,“别紧张,东北的资产已经上交,韩家也已经出面,季铁军那边也听说压力解除了,应该不是他们”。
双方越来越近,能够清晰地看见男人的脸庞,虎目鹰鼻,赫赫生威。
对方同样也投来目光,一双虎目始终盯着陆山民。
擦肩而过,走出去十余米,有节奏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双方几乎同时转身,气机与气势同时骤起。
公路两旁的山林,花草树木沙沙摇曳。
男人动了,地面也随之颤动,他的速度很快,像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带着呼啸的压迫而来。
海东青更快,在男人还没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就已经冲了出去。
拳掌相交,气浪翻滚,海东青一个后空翻,从气浪中落下,倒退数米,她虽走的霸道路子,但毕竟是内家,在力量上稍逊一筹。
男人的虎目大睁,内家与外家强悍对轰,踏入金刚十余年,不但没有见过,连听也没听说过。
海东青落地瞬间,拔地而起,黑色的风衣在空中猎猎作响。
男人沉腰立马,一拳打向空中。
黑衣在空中翻飞后落,男人脚下的柏油路地面出现数条裂缝。
男人又是一惊,随即双目中兴奋难以抑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了。
战意随着气势节节攀升,天地间压抑得难以呼吸,天上偶然飞过的几只山鸟,像突然折断了翅膀般,垂直坠落。
海东青站在原地,气机的流转并没有达到顶峰。
陆山民喊道:“不用担心我,放开手脚弄他,打得越狠,价码越高”。
随着陆山民话音一落,海东青身上的气机暴涨,天地之气发出尖啸般的声音,以肉眼可见向她汇聚。一把把无形之气化作密密麻麻的气刀,横立当空。
“来得好”!男人大喝一声,硬冲向刀阵。
海东青手臂一挥,一把把无形的气刀,带着一阵阵破空声激射而去。
男人拳打脚踢,震散直击要害部位的气刀,任由一把把利刃刺向他的胸膛。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海东青单掌横立,一脚踏出,在空中拉出一道残影。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气刀瞬间融合,合成三把隐隐可见型状的有形利刃,两把刺向一双虎目,一把刺向男人的裆部。
男人双臂交叉护住双目,脚下马步撤离,横移一步躲过胯下一刀。
刹那之间,实则经过精密计算,海东青的单掌平推而出,拍在男人的腹部。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蹭蹭后退数步,脚下一踩,震散了腹部上试图破体而入的凌厉气机。
“好掌法”!男人抬脚一踢,脚下震碎的柏油路水泥块破空而去。
海东青脚踏七星步,身体原地旋转躲过两块,同时拍出一掌,震碎迎面而来的一块,身形也随之后退数米。
躲过的两块水泥块气势不但不减,反而仍在加速,一块飞入树林,一连砸断了数棵柏树,一块撞向裸露的山石,石屑飞溅,水泥块深陷其中。
‘卧槽’!陆山民脱口而出,暗道这家伙恐怕不属于大黑头。
海东青气机疯狂地膨胀,长发在风中狂舞,身上风衣在半空中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