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去理会这些恩恩怨怨,相信有他们给他出气也足够了,半个纳兰家应该也够他报仇雪恨了吧。讲道理说当年确实是纳兰家对不住他,两不相帮两不相害,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难得纳兰家还有一个有良心的”。叶以琛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但语气温和了许多。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难得能得到小姨父一次表扬”。
见纳兰子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叶以琛分不清他是相信陆山民能覆灭那半个纳兰家,还是很自信陆山民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所以才一点也不担心,不过陆山民是死是活,纳兰家是死是活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纳兰子建笑道“小姨父,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叶以琛微微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提起了陆山民,或许是因为陆山民出身贫寒与他相似,让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心里偏向,更何况他也乐得看到纳兰家倒霉。有段时间他曾想过,要不是因为陆山民和梓萱的纠葛,或许真会很欣赏他。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第三天,吕松涛就迫不及待的约了陆山民,同时还约了好几个在书法界颇有名气的人。陆山民欣然接受了邀请,不仅仅是因为他姓吕,更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书法爱好者,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独自默默练字,从来没接触过书法界的人,他也有兴趣看看当代的这些书法家有着怎样的水平。
陆山民见过吕松涛的书法作品,确实写得很漂亮,但也仅仅是限于漂亮,用爷爷的话说就是徒有其形,缺乏神韵。这不在于他的书法技艺不好,其实他的书法技艺已将算是相当的高,无论是王羲之还是赵孟頫或者是宋微宗的瘦金体,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模仿得再像始终是模仿,限于人生经历,始终缺乏了一缕灵魂。
吕松涛充分展示了富家公子的豪气,一个简单的书法交流座谈会,被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会议室,一人一张古朴厚重的长条桌,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样样都是精品,特别是吕松涛桌子上的那方砚台,墨香浓厚,色泽光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老古董。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陆山民在内,看到那方砚台,都露出了贪婪之色。
吕松涛自然是隆重而高调的介绍了陆山民,就差没直接夸他是当代最有成就的书法家。
他的过度夸耀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在座的这些人每一个都与书法打了一辈子交道,怎么可能相信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着吕松涛所说那么高的书法水平。
对于这些人不忿的表情,陆山民没有在意,他今天来除了是有心和吕松涛结交之外,更多的是带着观摩学习心态。
按照交流会的议程,每一个人都要现场写一副作品,陆山民并没有急于下笔,而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其他人写。
其中有两个人特别引起了陆山民的注意,两人都是头发花白,据吕松涛说都是大学教授。
当然,引起陆山民注意的不是他们的年纪,而是他们的怪异的举动。
其中一人打开一个精美的木盒,之前陆山民以为里面装的肯定是一支上好的毛笔,但是没想到你面是一根针管,就是给儿童注射用的那种最小号的注射器。
另一个人打开一个高档的皮箱,里面不是笔墨纸砚,而是一箱子竹枝,就是熊猫吃的那种细斑竹。
陆山民既是惊讶又是好奇的看着两人,接下来,陆山民看到前者一脸庄严的把注射器深入砚台里面,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拉动推杆,黑色的墨汁沿着针尖渐渐流入针筒里面,直到墨汁装满了整个针筒,将针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另一边,那人拿出一把剪刀修剪竹枝,他的动作很慢,每一剪子都很小心,一边剪一边歪着脑袋凝神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