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大河之中游动，终于是来到了瀑布之前，它朝着瀑布的上方游动，逆流而行。

水花拍打在它的身上，打得它身躯之上的鳞片一片片掉落。

小白在荆棘丛中穿梭，留下一道道血迹。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了起来。

小黑浑身的鳞片都在掉落，它的前行变得越来越难。

小白的身躯之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森森的伤口。

但是这没什么，它们想要跟陈明一起蜕变，它们早就是陈明的一部分了。或者说，它们是陈明的道的一部分。

三个时辰之后，浑身鳞片都已经掉落的小黑，终于是冲过了那一扇黑色的门户，它越过这一道神秘的门户，本是鲤鱼的身躯，在越过的这一瞬间化成龙头。

黑色的龙首，苍劲有力，霸道无匹。

龙为天上主。

小黑越过这一道门户，化作一条十丈黑色大龙，黑龙游天，龙威阵阵，龙啸于野，行云布雨。

就在下一刻，小白游过白色的门户，越过门户的下一刻，小白浑身都在变化，一颗威武的虎头出现，而后便是一具蓬勃有力的虎躯。

虎为世间王。

在小白的头顶，有一个黑色的王字。

白虎长啸，狂风起卷，大地开裂。

完成了蜕变的小黑和小白，一跃冲进万道之气中，依附在陈明的身旁。

降龙伏虎，便是天上地下，八荒六合，唯我独尊。

这便是陈明的道，万道归一领悟的东西。

他乃是万道之祖，万道加身，融为一道，便是他的道。

陈明沉浸在万道之气中，浑身鲜血沸腾，奔流如同大江大河。

陈明也在蜕变，他的所有仙力，各种不一样的仙力，似乎是在变化，变化为一种仙力。

他的体内，本是各种各样的仙力都有，但是在这一刻，他的所有仙力，在变化为一种。

长生老祖有些惊叹地看向陈明的变化，“果然，他和我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着大秘！他的变化，不同寻常，此人，看起来根本不属于此界。”

陈明迷糊之中，忽然觉得有神光照耀而下，而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在一片冰原之上，有着三千根青铜柱，青铜柱之上，有着三千具白骨。

准确的说，是两千九百九十八具。

在第一根柱子上，和最后一根柱子上，这两具尸首并没有腐朽。

陈明看向第一具，那是他曾经在镜子中见过的那个女人，在她的身躯之上，有着八十一根钉子，将她钉死在了这神秘的青铜柱之上。

鲜血凝固在青铜柱之上，陈明伸手，想要触摸，却是只摸到了一层血痂。

陈明走到最后一根青铜柱前，无尽的风雪之中，一具女人的身躯被八十一根钉子钉在了青铜柱之上，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虽然和第一具不一样，但是却是让陈明觉得有相同的地方。

从女人的身躯之上，一滴鲜血滴在他的额头，陈明伸手，划开自己的手臂，拿出一滴鲜血，和头顶的鲜血混杂在一处，两滴鲜血相融，没有任何分别。

陈明看向周围，三千具尸体和白骨在风雪之中飘摇，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寒冷无比。

他看向身前的青铜柱，可以发现那一滴鲜血是从女人的手指上滴落的，什么样的鲜血，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没有滴完？

这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和自己，到底又有着什么关系？

陈明看向女人的手，可以看得到，女人用手指在青铜柱上写下了一行字此生无望诸神黄昏，来生，若有来生，定当不负

陈明走到旁边的那一根青铜柱之前，在青铜柱之上，同样有那一具尸首留下的一行字此生无望诸神黄昏，来生，定当不负

陈明走过一根根青铜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