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白若真是我坐骑,《白鹿缘》的故事也未必不会发生,与人相恋,也未必就是悟不透,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之后还得去一趟祖越国,告辞了!”
“那洪某不远送了。”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计缘背后剑鸣声起,整个人化为一道剑光,一闪之间已经远在视线尽头,向着东面而去了。
永宁关边的山头上,依然蒲团香案,白若和身边两个女孩一起坐在这里修行养神,除夕之后,齐州就斗成了一锅粥,祖越国派遣增援,而白若只拦修为到一定程度的修士,其他一概不理。
正在此时,天际有一道流光划过,白若也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天际。
‘好快的遁光,是谁,玉怀山的仙人?’
“夫人,怎么了?”
白若摇摇头。
“没什么,对我们应该没影响,要担心也该是祖越国的那些妖魔鬼怪。”
“夫人,您什么时候再传我和巧儿一些本事啊。”“对呀对呀,夫人,我们也想学那招,那招剑势。”
“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还没走利索就想跑,好好修行!”
这边山头上的嬉笑着,计缘在天边回头望来,隐约能感觉到这一幕,不过并未下来见他们,而是法力一催直奔祖越。
正午之前,计缘已经到了无涯鬼城,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初就已经想到计缘一定会来的辛无涯终于松了口气。
无涯鬼城幽冥鬼府的鬼殿内,计缘坐在主坐旁边的小凳上,而主坐位置的辛无涯则只是站着,将一个封闭的阴沉木盒交给了计缘,木盒上还盖了印章,正是幽冥正堂四字。
“先生请过目。”
计缘接过木盒,直接抽开上面的木板,顿时一层法光一闪而逝,露出下面的一页金纸,其上右上方“敕令”两个大字最为醒目,其下文字言简意赅,云洲气数归祖越,借一国气数盛起,助者皆有得道之机,上头更是写明了一州州府城隍之位定在辛无涯囊中。
计缘摩挲着材质,凝神感受其上文字,真意昭昭法蕴自现,显得极为玄妙,甚至高过法令,让计缘觉得是不是有些像传说中的敕封符咒,他尚且如此,在其他看到此物的人看来,自然更显说服力。
“先生,据我所知,除了一些水脉要道处少有人收到此物,其他各处有许多人都收到了,我相熟的妖修中,有写道和许诺神位,亦可许诺童男童女人祭,有些直接就去接受祖越国册封了。”
计缘眉头紧锁,看到此物之后再没犹豫,将木盒重新封好,然后收入袖中,抬头看向辛无涯,一双苍目平静而淡然,简单问了一句。
“可有要保下的人?”
辛无涯心中一震,已经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斟酌再三之后,才开口迅速报出一些关系好,也并无多少难以接受劣迹的妖修鬼修和精怪。
当天夜里,收缩爪牙,近乎封城快一年的无涯鬼城中,各个鬼将带着大量鬼兵涌出鬼城,战车滚滚鬼马呼啸,铺天盖地般冲向各处。
作为祖越国如今暗地里真正意义上拥有最多鬼物的鬼道势力,曾经的活动范围早已经涵盖整个祖越之境,什么地方有妖有魔有精怪都摸的差不多了,毕竟当初计缘也要他们除了管鬼,可能的话也管一管妖邪。
万鬼齐出,这足以让无数凡人知道后夜不能寐的夜晚却是明月当空的景象。
一座中规中矩的祖越城池之中,一名驱邪法师忽然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哪怕盖着厚厚的被子也觉得很冷。
“嘶……这么冷?不对劲!不对劲!徒儿,快起来,不对劲!”
“啊……嗬呼,师父,你才不对劲,好困啊……”
驱邪法师直接下床,披上棉衣就冲到房间另一头徒弟的床前,一把掀开自己徒弟的棉被。
“哎呀!师父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