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计缘!你害我同门又害死我师尊,我拼去一切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形神俱灭!’
不过虽然恨极了计缘,但沈介也清楚凭借他自身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对计缘构成什么威胁的,而且尊主也说了,计缘游戏人间,视万物为刍狗,看似仁义凡尘,实则以苍生万物为子,极为冷酷无情。计缘同样要扭转乾坤颠覆天地,只不过尊主等人为的是超脱,而计缘的野心肯定更大。
这样的人,到了如今的天地局势,变会越来越暴露本性,站在天顶之上俯瞰人间,此前那天空星河变化也可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征兆。
对于计缘这样站在绝巅玩弄苍生万物于股掌之间的人,根本难有什么真正在意的东西和绝对的弱点,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天道权柄,而唯一的弱点或许也是如此。
况且,如今几乎所有大势都在计缘掌握之中
沈介能修到如今的境界,当然绝顶聪明,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对付得了计缘,甚至明白自己敬畏的尊主也不太可能,否则也不会这这几年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躲着计缘,但不代表真的就对付不了计缘。
虽然不甘,但沈介深知,想要为师父和同门师弟报仇,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办到,只能让至尊们动手,要让至尊们意识到,为了达成至道之上的超脱,计缘就是绕不过去的障碍,纵然他们想绕开计缘,但计缘却会主动找上他们。
如今那几位执棋者都处于黑荒之中,其实相距并不算太远,不到两天的时间,在沈介通知过后,包括月苍在内的剩下几名执棋者就相距到了一处黑荒中的无人山谷内。
月苍衣着如同一位仙道高人,相柳身子瘦长衣着斯文,看起来如同温文尔雅的人道儒士,猰貐披着粗糙的妖皮,形象看起来如同一个偏僻之地的原始猎户,而凶魔完全是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看不分明,而若是计缘在这,定会诧异,因为犼居然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也出现在了这里,虽然看起来确实在几人中最为虚弱。
几人来的时候几乎不分先后,从各个方向一起落到了山谷一块平地上。
“月苍,你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相柳摆动着手中的一把折扇,走动几步出声询问,月苍看向其余四人,脸色严肃地开口。
“此前你们可听到了一种狂傲的笑声?”
相柳眯起了眼,凶魔的阴影动了一动,而最先开口的居然是犼。
“听到了,是计缘的声音。”
作为吃过计缘大亏的犼自然对计缘的声音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是印象最深的,除了他,就连月苍也仅仅是和计缘聊过几句而已,他现在其实本来就算是半死不活,能以类似尸解大法的方式借龙尸虫存活,所以之前看似被诛杀,其实还有真灵寄生他处。
就这么看,犼如果提前得到凤凰真血而真正活过来,反倒可能在上次被计缘直接诛杀。
“哦?那便是计缘?我的乖平儿就是折在他手中的吧?”
相柳抖开手中的折扇,眯起眼扇了两下,一边的月苍冷笑道。
“相柳,你不会是想要独自去会会计缘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朱厌极有可能早已经栽在了他手中。”
“呵呵呵呵……我可不像有的人,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能有几条命可以苟延残喘,怎会这么不自量力去寻计缘的麻烦呢!”
犼抬头看了相柳一眼,表现得十分平静。
“相柳,你在仙霞岛的人可并非因我拖累,计缘明显本就是奔着他们去的,有没有我他们都活不了。”
“好了,月苍,有话快说,如今的时间有多宝贵你不是不知吧?”
猰貐冷冷地说了一句,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月苍抬头看向天空,然后再回转视线看向周围几人。
“诸位,我等怕是早已经陷入计缘所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