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终归特殊得有限,第一步导气入体的难度在于天资筛选上,第二步就得慢慢磨了。
魏元生天资不算差了,照样好几年才结成丹炉架起金桥,开辟出蕴法丹田,巩固之后方能下山见自己娘亲,齐宣和齐文多了这么多年的道门观想功底,或许会快一些,但绝对也有限。
等齐宣和齐文的那股兴奋劲过去,计缘才站起身来要告辞了。
一听计缘要走,齐宣就急了。
“计先生,您这就要走?才来了一天,都还没好好招待您呢,像之前那样住个一两年多好啊,您,您的传法之恩……我,能否叫您……”
论及传法云山观,终究是计缘占了大头,秦子舟不过从旁协助。
齐宣稍有些语无伦次,计缘则赶紧抬手制止了他。
“有心就好了,等我完善一下《天地妙法》就会再来的,现在还得去找那些“字”呢。而我对云山观虽有传法之实,但传法未必就得谈师承,你我乃是平辈友人,不需要如此搞此等形式。”
说到这计缘笑了笑看向齐文。
“而道长唯一一个徒弟,就是计某要,你舍得么?咱们一切照旧便可!至于修行的问题,秦公还留在这呢。”
青松道人挠了挠头,最后只能笑着附和。
“一切照旧,一切照旧!”
云山观的两个道人就这点好,十分洒脱,计缘说过一通讲明白了,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齐宣和齐文同秦子舟一起,送计缘到了道观院门外,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保重再会”之后,计缘便腾云离去,方向正是之前卦象的方向。
计缘的身形才在天边消失,秦子舟就发现齐宣赶紧窜回了道观里头,还有声音传来。
“齐文,快把我珍藏的几卷檀宣拿出来!”
“啊?噢噢,我去找找!”
师徒两前脚后脚的进了观中,一个准备笔墨等物,一个则去房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两卷包好的带轴宣纸。
秦子舟就在观中看着,搞不清楚这师徒两是要干嘛,或者说是齐宣要干嘛,但他也不问,反正人就在这,总会知道的。
结果齐宣在道观大殿中铺开桌案备好笔墨,整整三天,滴水未进颗粒未食,就算晚上也守着灯烛一直挥笔,三天下来人瘦了一圈,还顶上了两个熊猫眼,但要做的事情却一蹴而就的完成了。
第三天的后半夜,看着云山观星斗大殿桌案上的纸卷,青松道人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没想到画下来了,真的画下来了!”
齐宣的精神在此刻反而容光焕发,听到动静的齐文和秦子舟也赶了过来,除了看到提笔兴奋不已的齐宣,也见到了桌上的两幅画。
这是两副立身像,一副是白眉白须,一脸慈祥的秦子舟在抚须,一副是宽袖长袍,苍目淡然的计缘负手而立。
“以前我试过,若是想要回忆计先生面貌,总是会在细节处显得模糊,更别提落笔作画了,今天终于画下来了!”
“哇,师父你好厉害,画得好像啊,就像是秦爷爷和计先生走到了画中一样,秦爷爷您快过来看看!”
齐文在边上拍手叫好,左看右看兴奋不已。
秦子舟看着话中的自己和计缘,抚须赞叹一句。
“没想到青松道长的丹青之术如此了得!”
“嘿嘿,谬赞,谬赞了,只此一次,再让贫道复刻一遍都做不到了!对了,还差一点。”
齐宣说罢,凝神屏息,工工整整的在两幅画上各自写上“秦”和“计”字,随后才真正收笔。
“秦公,您和计先生,便是我云山观的传法祖师了,这名头我和齐宣可以不叫,但云山观的后辈却不能忘了根本!”
“哈哈,随你随你,这种事计先生也管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