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刺入女子身体,她竟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婴儿前举,不可思议地避开了被双人对穿的下场,但力气也已经消失,跌入水中的时刻,眼睁睁看着婴儿被江水冲走。
外头牢房内,计缘闭着眼微微皱眉,而在已经中,江河上的婴儿还在随水飘走。
“头,那孩子怎么办?”
“顺着江水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没错,这会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反派的人,也化出了王立的五官。
一众骑手沿江追逐,更有人往前方去找船只,只不过在追了百丈之后,他们全都亲眼见到江面上因为暗流出现漩涡,且那孩子的襁褓也应该彻底湿透了,就此沉入春沐江中不再浮起。
然后计缘的视线跟到了水下,有一只黑背大龟在江底游动,背上正有一个被气泡罩住的婴儿,而这大龟,居然也隐约有王立的五官,很是让计缘凌乱了一小会。
“哎……早知道早点出手了……”
老龟叹息着出声,这语态居然同乌崇也有一丝神思。
大牢中,计缘再次睁开眼,而王立还在睡梦之中,这其实不是简单的一个梦了,而是一个世界,属于王立的书中世界,这世界可能并非是因为计缘的缘故才出现的,或者早在王立成棋之前就应该有类似的情况,只是如今才更明显起来。
“难怪你说书如此富有感染力!”
计缘喃喃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王立的这份能力如此特殊,虽然看似并无什么太大作用,却让计缘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
某一刻,计缘灵犀念闪,忽然想到了曾经令他受益匪浅的《云中游梦》,结合王立此刻的情况,让他有了些想法,起码还得再细细了解多次才行。
第二天白天,计缘已经在桌案上铺开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以他最擅长的衍书方式在宣纸上细细书写推衍起来,王立则惊叹地在边上看着计缘的字。
“王立,又有人给你送吃的了。”
王立小心地看了一眼计缘,再看看外头的狱卒,计缘抬头笑笑。
“没事,他看不到的,放心些,大胆些。”
“哎!”
狱卒开门进来,送吃送喝,这回连菜里也下了药,酒里更是没落下,计缘只是挥袖一扫,就已经将酒菜净化。
王立将菜肴放好,见计缘点头才敢下筷子吃,同时还倒了酒递给计缘,低声道。
“计先生,您喝不?”
计缘摇摇头继续书写。
王立的一举一动却被小心躲在远处,不时张望一眼的狱卒瞧见,在他眼中,王立显得小心翼翼,但时不时又谨慎地朝前敬酒,甚至还会想要把筷子递给空气,显得十分诡异。
又是一天,又有酒菜,王立没有腹泻,又过一天,又有酒菜,王立还是没有腹泻。但与之相对的,王立也越来越大胆,他这两天已经清楚狱卒确实见不到计先生,甚至“确认”狱卒看不到他和计先生的互动,所以行事也放松起来。
“王立,有人送吃的。”
“哎哎,来了!”
王立兴高采烈地过去,伸手接过食盒,但狱卒却送了食盒立刻缩手回去,又锁上门,而王立完全不以为意,打开食盒拿出酒菜。
“哟,嘿嘿嘿,先生,今天有烧鸡哎,给您一个鸡腿来?”
“啊,您不吃啊?哎那我先吃了,哦对了,敬您一杯!”
王立表情在兴奋、谦恭、喜悦、皱眉中转换,同室内的“人”聊得活热,不光是远处的狱卒,就是周围牢房的囚犯,都看得毛骨悚然,这种感觉装是装不出来的。
狱卒小心地看着远处的一幕,下得药起作用了,但作用和想象中的不同。
‘王立……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