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舞鹤出生张家,见多识广,但是这种诡异的场面也是首次见到,也没听长辈说过,家里的藏书,也没有记载。
“这里不远处就是大墓,难道是墓主人?”刘危安猜测。
“没听说谁的棺材是扛着到处跑的啊!”张舞鹤道。
“从这座大墓的表现来看,至少是人王墓,谁还敢在人王墓旁边放肆?低级别的,不敢来,同级别的都知道规矩,高级别的也看不上别人用过的墓地。”刘危安道。
“确实很古怪,这片大陆太神秘了。”张舞鹤道。
“他们这是去哪里呢?要不,追上去看看?”刘危安提议。
“不要灵气眼了吗?”张舞鹤问道,内心是不愿意和送丧队伍再有什么接触的。
“差点忘记了!”刘危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们走吧。”
“这是什么?”张舞鹤忽然伸出了右手,掌心一个黑色的图案,图案很古怪,似乎随手涂鸦,有仿佛某种印记。
“哪里来的?”刘危安问。
“不知道。”张舞鹤道,神情有些不安。
“什么时候有的?”刘危安问。
“昨天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张舞鹤用手揉搓一下,印记是长在肉体里面的,不是在表面,揉搓不掉。
“你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吗?”刘危安伸手触摸了一下,只能碰到张舞鹤的掌心,触摸不到印记,没什么感觉。
“没有!”张舞鹤很肯定。
“现在是什么感觉?”刘危安又问。
“就和一颗痣一样,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对我的修为产生影响,我根本感应不到。”张舞鹤的脸色很不好看。
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自己却感应不到,眼睛能看见,却摸不到,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我试一下。”刘危安握住张舞鹤的手,忽然僵住了。
“怎么了?”张舞鹤放开了防御,却没等到刘危安的内力传递过来,不禁奇怪。刘危安没有说话,缓缓张开了右手,掌心一个神秘的图案,和张舞鹤掌心的一模一样,大小、形状、深浅、浓度,没有半点变化。
“啊,你也有!”张舞鹤惊呼一声。
刘危安身上气息涌动,《尸皇经》、《黑暗帝经》、《不灭传承经》、《镇魂符》来回循环,但是怎么都感应不到印记的存在,仿佛不属于身上的一部分,可是,偏偏肉眼能看见,奇怪无比。
张舞鹤心惊肉跳,一步一步后退,从刘危安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恐惧,一度以为,刘危安比她强的有限,现在才发现,刘危安是高山是大海,她和刘危安已经不是一个水平线的人了。
“开!”
刘危安怒喝一声,右手变成了白骨,血肉在一瞬间化为炸开,射向四面八方,然而,让张舞鹤震惊的是,印记依然悬停在掌心的位置。似乎悬浮在白骨之外,又仿佛融为一体,又像是深入白骨内部,那种似乎明显似乎飘幻的感觉,让张舞鹤难受无比。
刘危安直愣愣盯着手掌骨,表情变化,时而犹豫,时而狠辣,他不确定把骨头震碎了,《不灭传承经》还能否长出来,又担心,手掌骨没了,印记是跟着离开,还是会在长出来之后继续存在,隐隐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心中又存在一丝侥幸,万一可以把这玩意儿弄掉呢?他绝对不愿意身上出现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知道怎么回事还好说,比如泣血之咒,不知道的东西是最可怕的,如同定时炸弹,什么时候把自己炸了都不知道。
“不要——”张舞鹤喊出声来的时候,白骨四射,刘危安的右手没有了,手腕光秃秃的,之外,啥都没了。
刘危安忍着剧痛,盘膝坐下,淡黄色的气流涌动,体内响起了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血液流淌,仿佛长江大河,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