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色的孝衣,枯麻绳、斗笠、竹节……这些在任何送丧队伍都会出现的东西,这一刻,却有种超乎现场的恐怖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张舞鹤迷迷糊糊耳中听见了刘危安的一声轻喝:镇!脑海一清,刹那恢复正常,再看自己,惊出了一声冷汗。
自己已经远离刘危安五六步的距离,朝着送丧的队伍追随而去,什么时候着道了都不知道,若非刘危安手段高深,此刻怕是已经彻底迷失了吧。
“我这是怎么了?”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送丧队伍消失在密林中,没了任何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张舞鹤心中的寒意却不减反增。
“没事,过去了。”刘危安盯着送丧队伍离去的背影,眉头邹的很深,之前,他还有胆子追踪这支队伍,而现在,他惊讶地发现,内心竟然无法升起这种念头,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不让他有这种想法。
这个发现,让他很不安。
好比人的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对于某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会潜意思屏蔽,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怕了这支队伍。
“一来一返,为什么还抬着棺材?”张舞鹤不解。
“不是同一口棺材。”刘危安道。
“什么?”张舞鹤看着他。
“去的时候的棺材里面是葬着尸体的,回来的时候的棺材不是同一口,并且是空的。”刘危安道。
“我怎么感觉一样?”张舞鹤丝毫没有察觉这一切。
“你和你的刀的默契还不够。”刘危安道。
“刚刚得到,想要做到随心所欲,怕是要十几年的时间。”张舞鹤无奈,刀不仅仅是工具,还是眼睛和耳朵,在必要时候示警,弯刀的默契如果足够的话,刚才在她密室的时候,就应该报警了。
而不是任由她跟着送丧队伍离开。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刘危安语气含着一种对未至的不安,手上的印记似乎闪烁了一下。
听了他的话,张舞鹤心中莫名一颤,再看刘危安的时候,刘危安已经恢复了平静,从不知名的树上摘下一片长条形的树叶咬在口中,道:“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