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放在一块儿审问吗?”刘危安问。武元培和谢荣尾的表情都很无辜。
“我一直在边荒,基本上没有进入中原,我对中原不了解,不认识你们,自然也无从了解,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我没有进入过中原,不表示没有中原的人来第三荒。”刘危安微笑着看着武元培,“有一个叫何再道的人,不知道武大善人是否认识呢?”
武元培刹那脸色大变。
“有印象就好,何再道因为一些事情,受了伤,一直在大山大荒之中寻找解药,一个晚上,遇到了一场大的杀戮,杀人者里面,他见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你武大善人,一个是谢荣尾,两位的实力太强了,即使何再道想不认出来,也不行,很不巧,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当时我不认识两位,只是当做故事来听的。”刘危安淡淡地道。
武元培款色难看,谢荣尾则是咬着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
“那次杀戮,带头就是两位,武大善人,你口中的鬼脸面具人呢?是没有去?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呢?”刘危安轻描淡写,却让莫憎烽杀机浓郁,如果不是考虑到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差点就要扑上去了。
他几乎相信了武元培的话,没想到武元培竟然一直在欺骗他。
“你的运气可真好。”武元培咬牙切齿,百密一疏,他怎么也想不到,破绽不是出在他的谎言,而是出在十几年前。
“你在人前善于隐藏武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会拳脚的土豪地主,谢荣尾也是装着不会武功,可是,你想过没有,以你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谢荣尾是血衣教的人呢?知道,却要撒谎,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怀疑呢?”刘危安问。
“血衣教!”莫憎烽身体一震,不能置信地看着谢荣尾,他是血衣教的人?他是真没看出来,如果是真的,麻烦就大了。
“看走眼的情况很正常。”武元培嘴硬道。
“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正常的,但是对于随时可能被风家调查甚至是追杀的人来说就不正常了,一个逃命的人,一个惜命的人,是最担心被刺杀的,他对于身边的人和事,都会格外的小心想,谢荣尾为你做管家这么多年,你如果没有察觉出来,就太不应该了。”刘危安道。
“就算我看出来了,我不说出来,是为了给自己省去麻烦,不可以吗?”武元培道。
“你这么聪明的人,该知道,把谢荣尾血衣教这个身份公布出来,比隐藏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隐藏有风险,暴露可没有半点风险,你却没有这样做,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刘危安道。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你有证据吗?”武元培质问。
刘危安好笑地看着他,武元培这是气糊涂了,证据?需要证据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证据干什么?办成铁案吗?
“要杀要剐,随你便,想让我开口,那是不可能的。”武元培被知道了身份之后,反而换了一种态度。
“我欣赏你的坚强。”刘危安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转头看向谢荣尾,问道:“武大善人选择宁死不屈,你呢,大管家,和武大善人一样,还是打算搏一搏?”
“我们之前并无恩怨,为何你要咄咄逼人?”谢荣尾见到身份被识破,也不伪装了,眼神凶狠。
武元培和谢荣尾同时发出惨叫,心脏炸开,出现了一个指孔,鲜血飙射出来,还夹杂着碎肉。
“在我面前耍花招,就凭你们的道行,还不够。”刘危安淡淡地道,莫憎烽心中骇然,他压根没有看见刘危安出手,以武元培和谢荣尾的实力,哪怕是受伤的状态下,也几乎没有可能伤害到他们的心脏,心脏是人体身上最大的要害之一,普通人都知道要好好保护,况且是武元培和谢荣尾这样的高手。
“武元培交给你了。”刘危安看着莫憎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