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因生烟夕夕多。”
就在众人以为曾图言这一局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冒出来一句,众人一呆,继而神色惊喜,露出敬佩之色。
“妙啊!太妙了!”
“砍柴做饭,傍晚炊烟袅袅,简直了!”
“不愧为山长亲自点名赞许的人,这水平,我这辈子都追不上。”
……
满堂喝彩,有两个士子本来打算开口的,听见曾图言的‘火因生烟夕夕多’后,又惊又惧,表情变得黯然,默默地退在后面。
“也算有几分本领。”俊俏公子有些忿忿,他也想到了好几个下联,但是自知与‘火因生烟夕夕多’相差甚远,很是不服气。
“佩服,佩服,曾兄名不虚传。”夜破晓也不得不承认,下联很妙。
“香大家似乎有话想说,不如下一题由香大家来出如何?我们一起抢答。”曾图言微微一笑,他一向急智,一问一答体现不了他的厉害,抢答的话,高下就很好判断了。
香彩衣也不推辞,对于这样的场合,她参加了不知道多少,对对子早已经司空见惯,她的妙目扫过大厅,所有人都生出被她注视的感觉,心中莫名喜悦。
“既然曾公子要小女子出题,小女子便献丑了,不过小女子才疏学浅,如果题目有不妥之处,还望不要嘲笑人家哩。”香彩衣的声音软糯悦耳,不要说男子,便是女子都希望香彩衣多讲几句,似乎怎么都听不够。
众人赶紧安慰,示意不要紧,今日只是娱乐,大家开心就好,不存在其他。
“小女子还真有一上联,各位且听来: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香彩衣以歌声的方式把上联唱出来,大厅内迅速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儿,士子门才恍若梦醒。
“仙音!”曾图言长叹,“我以为老师的高山流水已是人间妙音,今日听闻香大家的歌喉方知何为仙音!”
“能听到香大家的仙音,今日纵然是输了也值得。”夜破晓亦道。
“夜公子,这可不行,等一会儿你输了岂不是要赖我?”香彩衣嗔怪道。
“香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夜破晓微微一笑,笑容里蕴含强烈的自信。
“奴家为诸位研磨。”香彩衣莲步轻移,来到主案前开始研磨,只有极为上乘的对联方能收入状元楼,香彩衣此举便是在告诉众人,得好好发挥,粗词滥造便不要开口了,一旦留笔,那就贻笑大方了。
这既是给了大家的压力,也表明香彩衣对大家才华的认可,开了口,便能上纸,一语双关。
“我能参与吗?”赢参仙萝问刘危安。
“可以!”刘危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禁区女孩也学诗词对联吗?他之所以一直不出声,而且戴着面具就是想避免被发现,因为他压根不会对对子。
打打杀杀,他不怕任何人,对对子,他就不行了,大学都没上的人,对子的特点都还没搞清楚,别人对对子是一片叫好,他对对子,百分之百是献丑。他自认为在此道上,和一种学子没有任何可比性,但是比禁区之人又要好一个层次,万万没想到,赢参仙萝竟然主动要求参加,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又何难?”赢参仙萝看懂了刘危安的目光,她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压根不在意周围不解的眼神,大声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本就安静的三楼更加寂静了,和刘危安一眼,所有人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赢参仙萝,很快,便有一个人忍不住出声。
“好!”
“妙啊!”
“天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
一片赞美声响起,虽然赢参仙萝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