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纤细的手,这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饶是训练有素,见惯了风浪的侍卫,见到这一幕也是心头一惊。
黑衣人勾唇一笑,翻身上梁,从哪里来从哪里走,悠闲而惬意。
“别让她跑了,追!”
侍卫掏出手枪,朝着身影追去。
“砰砰砰”的声音在响彻了整个寝宫。
君王推开门,捡起门上的带血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让他全身一僵,随即是一阵狂喜。
是她!是她!
“住手!不准开枪!谁都不准开枪!抓住她!”
君王朝着侍卫激动地吼道。
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染上一抹喜悦,甚至仔细一看,竟红了眼眶。
众人不明白君王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激动,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黑衣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缇雅,你终于舍得露面了!”
君王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喊道,可是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陛……陛下,刺客跑了,还追吗?”侍卫忐忑请示道。
“还追得到吗?”
亚恒自嘲一笑,笑着笑着便无力地苦笑起来。
她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了,非得他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才能把她逼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他还以为……她连儿子都不要了,原来她还是要儿子的,这不还是让她露了面吗?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布谷!布谷!布谷!”
森林里的布谷鸟,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疲倦地张开嗓子鸣叫。
温乔被鸟儿的鸣叫声吵醒,睁开眼,入眼是白色的墙壁,鼻端传来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刺痛的感觉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是被贝迪掐死了吗?怎么又会躺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像有千斤重那般,想要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乔治推开门,看到温乔竟然想挣扎着起身,吓得差点打翻了手里新做的粥。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乱动!”
温乔被乔治一骂,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但是能够看到乔治真好。
“干爹,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想到被贝迪掐住脖子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心头一阵后怕。
乔治忽然板着脸道“谁是你干爹,我是收命的阎王。”
“啊?”温乔愣了一下,忽然就哭了起来,“难怪我觉得特别不真实,原来我是真的死了啊!”
“……”
乔治头上一万只乌鸦飞过,身后还跟着一连串黑点。
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
讪笑道“那个,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哭什么?”
“……”
温乔怔了怔,眼泪汪汪地望着乔治,擦了一把泪,“干爹,你竟然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
她都快要伤心死了。
乔治尴尬道“咳咳,那不是气氛太僵,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活跃气氛……
温乔简直哭笑不得!
她刚才真的以为她已经死了,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亚北,还有安安和晨晨,她难过的要死。
不过……孩子……
她脸色遽然一变,手指颤抖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干爹,我是不是……”
温乔捂着自己干瘪瘪的肚子,好不容易冷静的心情重新变得激动起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呸呸呸!”乔治凶巴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干爹在,孩子能有事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