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份吗？”

怒斥完又看向顾倾城，“你当真是铁石心肠，还能够和我那亲爱的弟弟卿卿我我，啧啧啧……”

慕容翌是存心的，存心想挑拨她和慕容宸之间的关系，也存心想把她给惹怒。

“不然呢？”

顾倾城开口反问，如今的顾倾城早已不是两年的顾倾城了，她学会了沉着，学会了冷静，也学会了隐忍。

顾倾城抬眸着着他，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见状，慕容翌愣是恍了一下神，但又很快恢复回原来的神色，“顾倾城，你当真是变了，想必你此时心里面肯定是恨死了本皇子，可你还能这般神情自若。”

顾倾城起身，款款走到他的身侧，眼神却直视着前方，偶尔有经过的婢女，时不时眼神会往他们瞟过来。

顾家当年的命案，以及她转身一变成了宸王妃的这些事从来都不是秘密。

“当然会变，经历了全家因为一个莫虚有的罪名被满门灭口，能不变吗？”顾倾城停顿了一下，侧目看着慕容翌，“二皇子，若你是我，你会不会变？”

顾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如寒星，看得慕容翌不由得心里猛地一颤，可是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

慕容翌正了正脸色，正想着如何能被一小丫头给震摄住，可就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顾倾城从袖口翻出一把匕首，眼疾手快地直直插入慕容翌的肩窝里。

这个地方，不致命。

她也想让自己可以令他一刀致命，可是，她偏偏无法不顾及那个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子。

“啊——”

这一刀，是慕容翌所始料未及的，他没有武功，只能痛得龇牙咧嘴，也无力反抗。

一旁的芷夕也被吓到了，“王……王妃，您快快松手，这可如何是好？”

顾倾城没有立即松手，清瘦单薄的她此时像是积攒了全身的力量，手指紧紧地握着刀柄，奋尽全力地往下桶下去，哪怕无法让他立刻毙命，能让他多痛上一分也是好的。

“顾倾城，你这个疯婆子。”

慕容翌疼得额前的冷汗不停地渗了出来，见她依旧没有想要撒手的打算，撑着一股力气，抬脚往她的小腹用力一踢。

顾倾城吃痛地蹙着秀眉，这一刀已经是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所以这一脚，哪怕慕容翌无法用尽全力，也直接将她踢出了凉亭，顺着阶梯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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