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战定残元,此事就非办不可。”
吴兑面色了然,点了点头,但马上又皱起眉头,沉吟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要拿下图们,至少一两年之内还不可能?”
果然是当过大司马的人,一下子就察觉出了高务实这话中的异常。
因为开藩禁这件事本身是为了给朝廷减轻负担,但是这样的事并不可能一两年就完成,甚至由于高务实的《请开藩禁疏》里给了不少优待政策,尤其是要给自谋生路的宗室发放初始资金,所以一旦愿意自谋生路的宗室人数较多,那么朝廷的突然支出反而可能会加重。
这种情况之下,朝廷怎么可能有钱去打图们?
果然,高务实很平静地点头道:“是,以我的估算,三年之内,朝廷都没有可能凑出这笔饷银和赏钱——除非皇上愿意找京华借款。”
吴兑听了,不由得眉头大皱。
三年啊,这是不是太久了点?你这禁卫军也练了,各方面的人员安排也差不多到位了,结果事到临头,一句朝廷没钱,仗就打不起来了?
可要说反对,吴兑也反对不了,因为高务实的这个做法本身也是远近都照顾了——不开藩禁朝廷也存不了银子,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同样没个准,而开了藩禁之后,至少可以有个比较准确的预估。
更何况开了藩禁之后,朝廷的负担一下子轻了许多,将来如果还有其他的意外,也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左支右绌,做什么都捉襟见肘,最后什么事都畏首畏尾办不利索了。
所以此时开藩禁正是时候,不仅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也避免了后续更多的麻烦。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这发动大战的时间肯定得耽搁。
“为什么非要三年不可?”吴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高务实道:“头一年做试点,次年大办,第三年扫尾——我是指一切顺利的话。”
好嘛,那就是说万一不顺利,三年可能还打不住。
吴兑有些忧虑地道:“能确保一切顺利吗?礼部徐学谟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高务实微微眯起眼:“那就看他如何理解圣意了。”
吴兑心中一动,有些意外地问:“你要对礼部动手?”
“动手?我动什么手?”高务实轻轻挑眉:“礼部若是不能好好执行圣意,耽误了开藩禁的要务,继而影响到西怀东制的最后一战……我看不必我动什么手,自然有人会急着将礼部好好整肃一番,以免误了国策。”
吴兑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道:“要说这趁势、用势之道,我看天下无人能出你高求真之右了。”
高务实笑着谦逊了几句,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师兄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
吴兑一拍额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辽东起了争执,你这边得到消息了没有?”
高务实皱眉道:“什么消息?”
“那就是没有了。”吴兑想了想,点头道:“也对,这件事是走的辽抚路线,直接递进了内阁,可能还没送来兵部。”
李松?
高务实没说话,静静地等吴兑解释。
吴兑果然继续道:“那个叫努尔哈赤的家伙,已经彻底击败了尼堪外兰,尼堪外兰走投无路,去投了戚金。”
“戚金?”高务实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点了点头,问道:“戚金怎么办的?”
吴兑道:“你之前让曹簠留着尼堪外兰,戚金自然是按照曹簠之前的命令办,所以他把尼堪外兰留下来了。不过也正是因此,努尔哈赤带兵在抚顺关外徘徊不去,辽东震动,戚金便亲自带兵去了抚顺关,并且给曹簠报告说努尔哈赤来多少他打多少。”
高务实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