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开心了,想让你死,你还是得死。
这就是体系核心地位,它带来的就是支配力,乃至于绝对霸权。
红朝“夺权”的过程其实是很辛酸的,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原本二十世纪初年,米帝就感觉到了红朝出现了崛起态势,正打算进行打压,不料“911”爆发了,米帝一时忙不过来,耽误了几年。
数年后战争看似基本胜利了,腾出手来的米帝开始讲“重返亚太”,再次准备扼杀红朝崛起。谁料次贷危机引爆了世界经济危机,产业空心化的米帝和绝大多数老欧洲急需红朝的工业能力救场,一大票欧米政要纷纷改旗易帜将红朝称为救世主,而红朝也知道自己还离不开这个体系,只好喊出“救米帝就是救红朝”,含泪放血救了他们一把。
这一波操作固然导致国内受到了不少影响,但从全球宏观层面而言还是再次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得以继续留在这个“自由贸易体系”之内蓄势崛起。
当然,米帝此刻对红朝的警惕已经前所未有的高涨,直接导致了后来某位特别靠谱、什么都懂的总统干脆掀桌子,表示老子不玩了——明明是老子建立的体系,怎么现在老子说话越来越不管用了啊?那还和你们玩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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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事情发生不久,大家都比较清楚,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以此对比当前的大明,只是要说明一件事:生产能力真的特别重要,它实际上决定着一个国家真正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而越是全面的生产能力,就越能使这种力量不仅强大,而且坚不可摧。
二十世纪末的那场亚洲金融风暴,如泰国等国家本来也有自己的优势产业,但只要米帝想要去剪羊毛,它就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任人宰割,而如红朝那般并不把某些重要产业开放出来的国家——尤其是金融——在同时有用足够全面和强大的生产能力时,米帝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至少很难硬来。
这就好比米帝是一条牙尖嘴利的鬣狗王,它联合盟友一起来战斗时甚至可以咬死狮子,但它往往奈何不了刺猬。而当这只刺猬的体量越来越大,大到形成质变之时,狗群除了狺狺狂吠,也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当前的大明就是东亚体系绝对的主导者,也在高务实二十年的努力下逐渐取得实际的支配力量,对于其渗透最深、影响力最强大的土默特,大明已经可以做到我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的程度。
当然,为了确保这样的力量不会出现米帝后来的那种衰落,高务实也需要汲取米帝的教训,不能搞得大明产业空心化——当然目前看不到这样的趋势,因为……
怎么说呢,中国人其实从历来的传统思维上就对于产业空心化有一种本能的厌恶与排斥。这是农耕文明的特质,即生产资料是最重要的财富,所以我一定要自己牢牢掌握。这种文明与海洋商业文明其实说海盗文化也未必不可有本质上和根源上的区别。
农耕文明思维里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凡我所需,必须自产”,因为自产才是最有保障的,我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你看,全世界几乎所有的神话体系里都有大洪水,惟独中国的神话故事走向不同。其他神话中人们面对大洪水都是逃命、认命、最后反思自己并向“神”乞求恕罪之类,唯有中国不同,中国神话的反应是“大禹治水”。
大洪水了不起啊?洪水来了,老子就治水!想让老子屈服,你TM哪根葱?
这,就是“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把握”的最佳诠释,就是“人定胜天”思维的最佳表现。
中华文明很可能是唯一在骨子里就不把神灵放在眼里的文明——只要你敢挡老子的路,管你是神是魔,老子一样照抽不误。
当然,反过来如果你能“保佑”我,我也还是愿意给你捏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