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却在淀屋家听到截然相反的传言。
“妄图谋害左府性命的主使人,就是前田……淀屋是这样说的?”
“是啊,所以光悦才大吃一惊。光悦还在想,茶屋先生恐也听到了类似传言,方才一路胡思乱想着赶了过来。”
“光悦,对于这些传言,你到底有何看法?”茶屋探身问道。
光悦蹙眉都囔道:“茶屋先生,怎会有这种事发生?别人不敢说,但我敢相保,肥前守绝不会干出那等事来……挑起事端,故意破坏太平,肥前守断不会做出这等事!”
“既然如此,那定是有人故意制造谣言,企图离间左府和肥前守。你认为呢?”
“是,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依先生之见该如何?”
“确非小事。”茶屋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该如何”。
“有人想让天下大乱啊。”光悦愈说愈气愤,两眼灼灼生光。茶屋四郎次郎则垂首陷入了沉思——在此情形下,一定要保持冷静,洞察真相,万不可像光悦一样失去方寸。
半晌,茶屋方才平静地笑了,道:“哈哈,我看,却也用不着那般担心。”他故意平静地拿起烟袋。
!
“不必担心?怎能不担心?”光悦大惑不解。
“既然你认为前田并无不妥,那还担心什么?不过,我自会把此事暗中转达左府。”
“茶屋,光悦并非在说笑。你想过没有,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能流传起来,就说明有人正企图利用它来离间左府和前田,对于这个判断,你认为我说得可对?”
茶屋四郎次郎不动声色:“光悦,你连散布这些流言的主谋都清楚了?”
“当然知道。”光悦重重点点头,“这些流言并非出自他人之口,而是长束正家、增田长盛等奉行在造谣。淀屋早已跟我挑明,这些话便是从他们二人口中听来。”
“哦,二位奉行居然会说出这等话?”
“确实出人意料。流言还说,主谋者是前田,帮凶有浅野弹正少弼长政……”
“哦,如此看来,确非一般流言。”
“这二人素来与左府关系融洽,不只我光悦,想必茶屋先生也甚是清楚。土方河内、大野修理等人向来与左府为敌,这或许是事实,可前田和浅野等人怎会企图不利于左府?这绝不可能。
由此看来,定是有人存心制造疑云,不仅想使离间之计,还想以此引起骚乱……这决非光悦凭空想象。若非如此,这些流言就绝不会传到光悦耳内,故光悦才赶紧前来,求茶屋先生帮忙。”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你说来求我,却又为何?”
“请茶屋先生赶紧将此事禀告左府,倘或左府真对前田肥前守心存疑念,就请左府立刻把我派往肥前守处,以便见机行事。我便为此事来求茶屋先生。”
至此,茶屋四郎次郎松了一口气——光悦竟是在担心前田会因流言招致家康的猜疑。他笑了笑,遂道:“好了,我明白了。此事还真得仔细向左府报告……光悦,我自然知道你的话句句属实,只是我还想问你,你认为企图离间左府和前田、浅野关系的幕后元凶究竟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石田治部少辅!”光悦一挑眉,不假思索答道:“外头早有传言,说前次石田治部少辅为了求左府庇佑,在左府面前低三下四、颜面尽失。他本就是个极好颜面之人,且与左府龃龉多年——不对,是他单方面敌视左府多年。如此旧愁未去,又添新恨,自然要想办法对付左府,而离间计这种事,不也正是他这种自诩智者之人所惯为的么?”
光悦的毛病在于冲动,在于急着下结论,正因为深知此情,茶屋四郎次郎不得不加倍小心:“可有证据?”
“所谓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