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委以重任、信任之极了,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切记不要因为手里有了人马,做事就没了顾忌,该请示的一定要请示,该汇报的一定要汇报,虽说将来求真必然要回京,但你这边心里一定要有个谱,什么事情该临时决断,什么事情一定要先求得他批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其中的分寸,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高珗道“万一小的一时决断不了,也可以就近先问问您的意思。”
“别别别!”高孟男连忙摆手“别问我的意思,军务上的事情你要么自己决断,要么派快船直接去天津港送往求真那里请示,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懂军务。”
高珗见他这个神情,倒是一下子明白过来,高孟男不是不懂军务,而是避免过问军务他是高捷的养子,当初年少之时也是跟着提督操江的高捷打过倭寇的。
他这是避嫌。
虽然论身份,他是高务实的兄长,但既然高务实给他的职务与军务没有太大的关系,以他谨慎的为人,就肯定不会插手有关军务的事情去。
不过,高珗知道,高务实打算给他的新职务,只怕还是免不了要跟军务有所关联的。
但这话,他现在却不能对高孟男提及。
谁知道高孟男自己把话锋一转,一边和高珗检阅着前来迎接的升龙警备军军容,一边问道“求真这次让我来见他,是不是想要调我到安南来?”
高珗大吃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高孟男“这”
“看你这神色,想必我没猜错。”高孟男苦笑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做事,只不过广州港现在任务很重,我也才刚刚上手,现在我又突然调走了,不知道接手的人哦,我不是怀疑别人做不做得好,只是担心这个上手时间听说务实在安南有很大的计划,想必这些计划都是需要广州港方面协助的我就怕会耽误事。”
其实对高孟男的安排,本身并不是什么机密,高务实没有公开的原因,主要还是担心高孟男自己对“发配南蛮”不理解。
如今见高孟男似乎并没有那样的意思,高珗也就放得开了,笑道“老爷在安南的计划的确很大,二老爷,只怕您都猜不到这个计划大到什么程度。”
“是吗?”高孟男有些惊疑,还有些谨慎“你可不要告诉我求真是打算要让安南改姓吧?”
高珗呆了一呆才明白过来高孟男这话的意思,摇头道“哪有这样的事?老爷提都没提,一点都没有。”
“哦?”高孟男心道难道是我想岔了?
高珗主动道“二老爷,别看老爷现在是在北边放了五万人,在南方预计只放三万人,但若是我没料错,老爷的重心恐怕是在南部。”
高孟男心中一动,沉吟道“南部?你是说那个金港城?”
高珗点头道“我总觉得,老爷恐怕迟早要对占城人,甚至柬埔寨人动手。”
“柬埔寨?就是真腊?”高孟男诧异道“这地方可不比安南,这是完完全全的蛮夷之地了,虽然说起来也是我大明的藩属,但大明的影响在那边怕是不大吧?他怎么会对那地方有兴趣?”
高珗摇了摇头“这个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小的听老爷提到过,说柬埔寨那边很适合种稻,一年三熟,而且平原面积很大很大,如果开发得好,说不定比湖广还要高产。”
高孟男大吃一惊,悚然动容,声音都有些变了“比湖广的粮产量还高吗?这是求真说的?”看来中国人对粮食的重视程度真是一直都很高。
“是,是老爷亲口说的。”
高孟男倒抽一口凉气,半晌之后才道“真腊看来快完了。”然后又问道“那占城是怎么回事?也适合种稻?”
“占城么,小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老爷和高璟好像谈过这个问题,估计可能跟港口有关。”
“港口啊”高珗有些意外“金港不是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