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话,老太太果然不高兴了,当下忍了忍,看安然就是不接话,开始半点名了,道“听说那佛像是她的一个晚辈送的,唉,我要也有这样的福气,晚辈能送我一个就好了。”
本来她是不打算这样点名的,只打算说自己真想要那样一个东西,等着安然说送给她,到时她还不接话,说好啊之类,等安然送给她了,她收了,安然要在外面乱说话,比如说她要东西,她就可以说了,她没找安然要过,是安然自己主动送的,这样既能落个好名声,东西还能得了,多好呢。
安然也理解她这种心态,不就是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嘛,她很久之前在打游戏那个任务里,曾在政府机关做过,一开始别人不知道她跟季远帆有关系,也曾有某个领导这样暗示过她,说特别想要某东西,但就是不直接跟她说,让她去弄,毕竟直接挑明了,那就叫索贿,对方怕担责任,但心里其实又想索贿,所以就那样说了,但那意思傻子都听的明白,如果对方说了,她不给弄,对方就会给她穿小鞋,当然对方不会说,是因为她没给他送东西,所以给她穿小鞋,只会说她工作做的不好,他批评的正大光明,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能找到理由的,所以像这种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行为,她经历的世界多了,都经历过好多次了,根本不觉得新鲜。
当下安然听着何老夫人那样说,继续低头喝茶,就是装没听见。
安然知道,接下来,何老夫人要么不说这事了,但以后会找自己的麻烦;要么会直接挑明说了。
何老夫人特别想要钱,所以自然不会不说这事了,而是直接挑明了,不快地道“你这孩子,就这么实心眼么,别人家晚辈都知道孝敬长辈,你不知道,还要我吩咐?”
安然便将自己先前准备的托辞说了出来,道“实在是没钱,要有钱,肯定要孝敬老太太的。”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就好像老太太对何五夫人做的那样,所以她怎么可能开这个先例,开了以后就不好收了,因为一旦以后她再要,不给,对方还会不高兴的,反正给了之后不高兴,不给还是不高兴,那就不给好了,好歹还能省点钱呢。
何老夫人一听她这话就不高兴了,当下冷笑道“说谎好歹也要有个限度,有钱给儿女买那么多首饰佩饰,就没钱给我买金佛了?!”
安然一脸无辜地道“的确没有啊,买那些东西,还是将府里这几个月发给我的月钱,还有相公给了点钱,全用了才买得起的。”
府里给他们这样的小夫妻,一个人一月十两,这个暂时还没降价,不过从原身记忆看,估计降价也不远了,毕竟明年又有新的儿媳进来了,到时小夫妻们的月钱开支也是一大笔钱,发不起了怎么办,只能降价了。
小夫妻一人一月十两,安然给孩子们买首饰佩饰,肯定不能动用忠勇伯世子的那一份,要不然那些姬妾就要吵了,不过就算是自己的,要说是几个月的钱,有几十两,再加上忠勇伯世子给一点,倒也是够给孩子们买首饰佩饰的,但何老夫人可不相信她这鬼话,当下便道“从端午到现在才不过三个月,你就有那么多钱买了?!”
“端午我用的不是月钱啊,是我从娘家要来的,您应该听说了,我跟娘家要了一些钱。”安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她不是从娘家要来的,是从娘家借来的,且早还了。
不过何老夫人只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所以这时听安然这样说,还真以为安然端午买东西的钱是从娘家要来的,现在买东西的钱是这几个月的节余,当下不由暗骂告状的人也不了解清楚情况,就来乱说,害自己不但没要到东西,人家没钱,还逼人拿钱给她做金佛,像个恶婆婆似的,这要传出去了,别人不要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啊——何老夫人还是很在乎名声的,知道要是儿媳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