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也顾不得听守门士兵的话,紧跟着那前来报信的士兵屁股后头而去。
一路走还一路的合计着,这一定是刘大人听到了什么风声,而找自己前去商量。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刘延祚是那一个优柔寡断之人,遇事就没主意。
可他心里又觉得颇不是滋味,这些日子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为众将士筹集吃食上,难道真的是有人趁此机会,里勾外连的要有什么企图?连刘大人都有所察觉,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他马上加快了脚步。
待他急步奔进了刘大人家的大堂上时,只见刘延祚脸色苍白,神色紧张的盯瞅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好。
看来自己日常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过份了,这刘大人一见到自己都紧张的不会说话了呀。
他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赶忙“嘿嘿”一笑,道“刘大人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呀?莫不是请我吃酒来的?!”
刘延祚本来就紧张,加上这吕兖脸上显露出那皮笑肉不笑的样貌,犀利的眼神好似能看透他的内心,令他不寒而栗。
一紧张,手一抖,便将那桌子上的茶杯撞落到地上,“当啷”的一声,摔得粉碎。
那埋伏在屋内的孙大人和几个心腹士兵闻听了这动手的号令,一拥而出。
吕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按倒在地。
他不停的大叫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他虽然身子被按倒在地,但脖子却倔犟的挺着,使劲的用着一双血红透着凶光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瞅着刘延祚。
咬牙切齿的道“刘大人,我忠心赤胆为了这沧州城,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我你?”刘大人被吕兖瞅得是那心惊肉跳,手足无措,随后紧盯着孙鹤,脑袋不停的摇摆着,“我没有?”
那意思是我没有让你们出来,你们怎么就出来了呀?
当初他与孙鹤定的是将吕大人请过来,先与他商量与这刘守光议和一事。
假若那吕大人反对和对刘延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的话,刘大人立即以摔杯为号,藏在那屋内的众士兵马上冲出来擒住吕大人。
可这刘大人一见到吕大人便紧张的不行,竟然将那桌子上的茶杯撞落到地上。
孙大人闻听得茶杯跌落地上碎裂的声音,以为是这刘大人故意发出的信号 。
吕兖见刘延祚的眼神瞅向了孙鹤,他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这胆小怕事的刘延祚是不会有这么多心机的,看来一切都是那孙鹤所为了。
他旋即恼怒的扭头,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怨毒的紧盯着孙鹤,咬咬牙,恨恨的道“原来一切都是孙大人幕后所为啊!你也是够歹毒的了,我们同在这沧州城为官,孙大人不为这沧州城的黎民百姓着想,却去私通外敌,究竟天理良心何在……!”
他的这几句话着实将那孙鹤孙大人给激怒了,不住的顿脚大叫道“呀呸,快收起你那一切都为着这沧州百姓着想的嘴脸,收起你那宅心仁厚的假面具,假若让你再肆意下去,不等那刘守光打进来,这人都要被你给吃光了呀!所以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准备跟刘守光议和,你觉得怎么样啊?”
说到这,孙鹤扭转头望了一眼刘延祚,见他惊慌失措的立在那儿,生怕他因害怕而反悔,重新站到那吕大人的一面。
赶忙回身抽出腰中的宝剑,对着吕大人厉声喝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同意我们的做法的,那好,我就成全了你这个大英雄吧!”
吕兖见事已至此,有心要认同他们的要求,可一听这孙鹤最后的几句话,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话,自己不就不是什么大英雄了,变成了狗熊了不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更不能认怂。当下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