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守光与王大牛走出中军大帐,见到那迎面而来的破衣烂衫,好似地狱之门被突兀的打开,跑出了一群骷颅饿鬼时,不由惊讶的连连后退。
刘守光嘴里不住的道“这这就是那沧州城内的将士不成?!”
随即扭转过头来盯瞅着王大牛,王大牛也是一愣。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铁桶战术会是这么个结果,本以为围困不长时间,城里的人受困不住,便会缴械投降。
没想到他们却苦苦的坚守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
他的心中掠过一丝怜悯之意,可稍纵即逝。
他觉得战争是残酷的,是你死我活的,对敌方仁慈,无异于自杀。
此时刘延祚战战兢兢的奔到近前,扑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嘴里不停的哽咽着道“叔叔啊,侄儿来向你请罪来了……!”
这突然的举动倒把那刘守光弄得一愣,见了刘延祚形销骨立的样貌,心里也不禁一酸,叹息着道“哎呀侄儿啊,你这是何苦啊?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呀?你早这样不就早好了吗……!”
刘延祚见说,以为叔叔刘守光怪罪自己,赶忙慌张的道“叔叔啊,不关侄儿的事,都是那吕兖从中作梗,挑唆咱们叔侄之间关系,侄儿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刘守光闻听了刘延祚的话,瞅着他那窝窝囊囊的样貌,眉头紧皱起来,心道,赶车的倒叫驴说了算,真是的。
当下抬眼向那跟随着刘延祚齐刷刷跪倒一地的众人瞅去,厉声喝道“吕兖现在何处……?”
跪在刘延祚身后的孙大人见刘延祚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刘守光的话,马上立直身子,接过话头道“回刘大人的话,这吕兖平日就对刘延祚刘大人的劝告置若罔闻。
“此次闻听了我们要与你刘大人罢兵议和,他竟然持剑闯入大堂,要挟持刘延祚大人。
“我实在是看不过他的这种专横跋扈肆意妄为的做法,而且这沧州城内的众将士早已受够了他的颖指气使。
“所以是一呼百应,让我们一举拿下,现在押在大牢里呢!哼,正义总算是战胜了邪恶了呀……!
“众将士无不拍手称快,都盼着刘大人你的到来,就像那久旱的大地盼望着甘露一样啊!”
说到动情处,孙鹤不禁涕泪交流,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
刘守光呵呵笑着使劲的拍了拍孙鹤的肩头,以示奖赏,嘴里不停的道“谁说这沧州城内都是那榆木疙瘩脑袋,这也不有你这样的透亮人吗,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呀 !”
闻听了刘守光的话,孙鹤简直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砰砰砰”的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嘴里不住的道“哎呀,刘大人啊,你这真的是那折煞小人了呀!若是那刘大人有用到小的处,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为了证实自己的心诚,“砰砰砰”又使劲磕起头来,脑袋都磕出了血,令那心狠手辣的刘守光都不忍相看,嘴里直道“好了好了,行了,我知道了呀!”
“好了,你们还是赶快的恭迎刘大人进城吧!”
一旁的王大牛见孙鹤还在磨叽个没完,怕这夜长梦多,城内说不上有那吕兖的死党弄出点什么事情来。
还是进了城,落袋为安好一些。目前一切都是那嘴上说说罢了,说不上还会发生什么变化呢。现下还属于那纸上富贵,当不得真。
刘守光也明白王大牛的意思,紧跟着马上道“对对对,我们还是尽快进城,我要诛灭吕兖这家伙的九族,不然难平我心头之恨啊!”
随后这刘守光的大军在那好似骷髅野鬼般的沧州城将士的引路下,浩浩荡荡的开进沧州城内。
刘守光首先让孙鹤将那吕兖由大牢押上来,见了面刘守光上去就是一巴掌,嘴里不停的骂道“你这